番外一
“這樣不行。”秦昊半坐在床頭,煩躁地抓腦袋,一頭亂發。
“怎麼了?幾點了還不睡?”陳婉迷迷糊糊地翻個身。
他重新側躺下,手掌撫在她腰間,不受控地遊移著,一路向上直到托住她的豐軟。她比以往豐滿了許多,揉捏著,耳邊聆聽著她不滿意的哼哼,他當下情動。
“別鬧了,幾點了?”
“還早。”他貼緊她,蹭蹭她的翹臀,對著她的耳心說。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別鬧了,豆丁在旁邊。”說完撥開他的手,閉上眼往床側移了移。
手掌淩於半空,他看一眼小床上酣睡的豆丁,抓狂地抓抓腦袋,一下子躺倒回去。
一聲委屈的嗚咽,秦昊再次坐起來,對上哈士奇的紅眼。
原來他把哈士奇蹬下床了。
互相瞪著足足有十分鍾,倔強的哈士奇抵受不住他殺狗的眼神,別開臉,委委屈屈地在床前地毯上伏低身子,耷拉著腦袋。
秦昊這才躺回去,背對著陳婉。
滴答滴答,秋雨方歇,露台滴水觀音的葉子上的水珠有序地滑落石板,聽得他更加煩躁。他轉過身子,動作很輕微地把陳婉攬回懷抱。
腳邊嗖一聲,哈士奇縱身跳回床上,根本不敢抬眼看他,鬼鬼祟祟地在角落找了個位置蜷縮起來。
秦昊對它做了個“你大爺的”的口型,無奈地闔上眼。
陳婉手上托著豆丁,一手拿木勺攪了攪鍋裏的粥。“不是說今天有事,要早點起來嗎?”年中的一場暴雨,鞏香居的損失不小,她那時才知道朱雀商投代管的竟然是他的物業。如今,朱雀巷正式招租在即,他已經是連續幾晚夜深才回家了。
秦昊在豆丁臉上嘬了一口,“兒子。”
小家夥喊了聲“怕怕。”舞著手上的小勺子給他看。
“嗯嗯,好武器。十米外取人首級,殺人於無形。”
陳婉啼笑皆非,“說什麼?別教壞豆丁。”說著摸摸他的臉,“怎麼了?一早上沒精打采的。”
他湊過臉往她唇上親去,一觸碰到她的柔軟便銜住不放,輕挑慢咬,腦袋上挨了豆丁一記也渾然不覺。
陳婉回過氣時,已是紅暈染腮,乜他一眼說:“給豆丁看見了,一大早的發狂。去,準備吃早餐。”
坐在餐桌邊時,他重複昨晚的話:“貓兒,這樣不行。豆丁不能和我們睡一間房,還有,那隻狗,”他往陽台方向擺下腦袋,“得把它送人。我從不知道狗也會打呼嚕說夢話磨牙的,我天天晚上沒一刻鍾安生覺。”
“他們都習慣了,豆丁一直和我睡,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停下來,豆丁不依不饒地抓她的手,還要喂,“媽媽,飯飯,飯飯。”陽台上的哈士奇已經吃完了盆裏的狗糧,慢悠悠溜達進來,蹲在她腳邊。
“或者請個人,或者把對麵那套房子買下來,請你舅舅舅媽搬來住,順便幫忙照看豆丁,或者全部搬去朱雀巷我奶奶家老屋去。不行就三口搬回我爸媽家。”
“從結婚時就為這問題爭個沒完。我第一百次申明,我是堅決不回你父母家同住的。”
“我是不樂意家裏有外人晃來晃去,礙眼。其實就在金盛另外買套房子好,舅舅舅媽就住對麵,或者樓上樓下,也方便照看。”
“我舅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當賣閨女換房子呢。”
“不可理喻。”
他起床就心情糟糕,這四個字語氣不太好聽,說完了氣氛頓時僵下來。
“那後天豆丁生日你自己和我舅說,說通了是你本事。”
秦昊想想她舅那張臉,立刻發悚,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