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姐對他說,媽也說不上來初見哪裏好,就是相處下來覺得她不錯,溫順聽話,這性子恰好能製住他。
後來顧靳原自己也這麼覺得,可能這世上就是有一物降一物這一說。
另一邊,顧夫人掛了電話之後,蔚宛在一邊給她捏了捏肩膀說:“媽,說實話您是不是也喜歡初見?”
顧夫人沒說話,隻是輕抿了口茶水。
蔚宛笑了笑:“雖然您嘴上不說,我可是看出來了,您要不是喜歡初見,哪能整天費心教她這麼多?”
“你又知道了。”顧夫人拍了拍媳婦的手,“說真的,我還挺怕她記恨著我呢,之前那事情鬧得那樣不愉快……”
“初見哪裏會記恨您?明眼人可都看得出來,她這好脾氣您還上哪去找嘛。”蔚宛很巧妙地將話接過來。
顧夫人沒再說話,可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在變得柔和。
當晚顧家人很全,就連大姐家的那個小丫頭歡歡也來湊了熱鬧。
小丫頭已經上了高中,還是喜歡黏在許初見身邊,嘴裏還是念著許老師許老師的。
這時候顧夫人笑著打斷自己外孫女:“歡歡,這是你小舅的媳婦。”
歡歡反應了過來,之後卻又語出驚人:“姥姥,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許老師會是小舅媽,說起來小舅還得謝謝我。”
這話一下子把全家人給逗樂了,蔚宛笑的樂不可支問:“怎麼說?難不成你還是你小舅的媒人?”
“對啊,要不是我英語不好,小舅怎麼會有機會認識小舅媽嘛!”
“你這是在給你英語不好找借口。”
一家人有說有笑,和樂融融。
許初見不知不覺得臉紅了起來,一轉頭就見身邊的男人目光柔柔地落在她臉上。
這下她的臉更加紅了,這可是當著家人的麵呢!
這怎麼感覺是在眉目傳情……
晚飯後,顧夫人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語氣放柔著對初見說:“明天有空麼?要是不忙的話,陪媽去個地方。”
顧靳原一聽就直皺眉,拉著母親的手就說:“媽,您別有事沒事就把我媳婦帶出去行不行?我們可忙著準備結婚呢。”
顧夫人隻是抬著下巴睨著兒子,這結婚的事情哪裏輪的到他們倆小兩口操心了?
還這樣一本正經地騙誰呢?
許初見適時地擰了他的手臂一下,然後又即使對顧夫人說:“媽,您別聽他胡扯,我沒什麼事情,您要去哪?”
顧靳原生生地被她晾在了一旁,這會兒正悶著呢。
或許就是這樣柔和的性子,也不計較什麼,這才拴住了兒子的心吧?
顧夫人笑了笑說:“倒也沒什麼大事兒,以前那家老店的蔡師傅好多年沒出山做旗袍了,今年倒是趕了巧,我尋思著這婚禮上還是咱傳統的霞帔好看,初見你覺得呢?”
顧靳原這時候才眉開眼笑地說:“媽,您眼光不錯。”
他家這溫婉的小女人,宜家宜室,就適合這種沉靜古典的美好。
“去,剛剛你是這麼說的?”
“您別介,我說錯了還不成?”
……
又是一年春的到來,在傍晚時許初見從外麵散步回來,嬰兒車裏的小東西瞪著黑亮的眼睛正吐著泡泡,全身穿著米分嫩的衣服,跟個可愛的小公主似的。
顧夫人慈愛的把小丫頭從嬰兒車裏抱起來,哪知這小姑娘眼睛直勾勾的衝著自己媽媽,胖乎乎的小手向前伸著好似要抓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