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淡笑著開口:“那就承你吉言了。”
他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得滴水不漏任誰都沒有覺得不合理。剛剛顧靳原可沒忽略那老師有意無意地看初見的肚子,他這樣說恰恰可以打消了對方的懷疑。
顧靳原就知道她會在意這些人的看法,卻偏偏又憋在自己心裏什麼都不說。
令他出乎意外,許初見抿了抿唇,卻沒有反駁他的話。@思@兔@在@線@閱@讀@
那位女同事看著他兩人膩歪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在這裏多待下去。反正這年頭奉子成婚的人也很多,這男人一看就是氣度不凡,卻也不像個會隨意將就自己的人。
等人走之後,她就推開了他,一副不想有關係的樣子。
顧靳原努了努嘴,心道這過河拆橋的意味也太明顯了些吧。
“還不走?不是說今天下午還有檢查?”
許初見皺著眉看他問:“你怎麼知道?”
不過她問完這句話之後也覺得白問,他怎麼會知道?這手伸這麼長,還有他不知道的麼?
“現在你和孩子的事情最重要。”他斂去方才的陰霾,笑眯眯地說著。
因著他說的那句話,她心裏難受了一陣,他說難道要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她到底該怎麼回答?
心亂如麻,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裏走在。
不一會兒前麵有鋼琴的聲音傳來,她抬眼一看正巧走到了琴房,此時正有學生在裏麵練琴。
她就在這裏站了一會兒,在琴聲停止後她也想離開。
就在此時,顧靳原突發奇想的拉著她走進了琴房,溫柔而強勢,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你又想怎麼樣?”她不悅地問。
顧靳原笑著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噓,別說話。”說著,伸手將她按在了椅子上麵。
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卻見他已經在一旁的鋼琴前坐下。
下一瞬,琴房的空氣中飄揚起了優雅動人的鋼琴聲。
是她說不出名字的曲子,卻異常的悅耳柔和。
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舞動,她整個人有些怔愣,不知道原來他鋼琴也能彈得這麼好。
就像以前她從來不知道他會做飯一樣。
許初見忽然想起了以前,是多久?兩年前?
那時她去找他,彼時的她或許從來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和這個男人糾纏至此。
當時的顧靳原也是這樣,不過是站在三角鋼琴前,問她會不會彈曲子。
她說隻會一點,僅僅隻會那一首。
曾經少不更事時,她對著自己依賴的那個人,彈過的那首曲子。甚至大言不慚地說著,至愛……
當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顧靳原已經走過來將失神的她擁進了自己懷裏。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做著對比,一大一小,他揚唇淺笑:“是不是很好聽?你這手這麼小當然彈不了這麼好聽的曲子,以後想聽我彈給你和寶寶聽。”
許初見默默地收回手,她被他抱在懷裏,以致於看不到他現在的神情。她在他懷裏掙了掙,卻被他微微按住。
也不等她開口,他繼續輕喃:“初初,以前我們總是在錯過,但我覺得幸運,我還能找到你。能不能不要想著以前,試著認真地看一看我,我哪有那麼差啊?你說就隻希望找一個普通的男人,對你好,對你家人好就可以。為什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