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談起關葉深時,從她的眼睛裏麵,蔚宛從來沒有看到過那種屬於愛人之間的特殊情愫。
顧靳原挑了挑眉,搶人這事情,他卻實做過。
而且,自食其果。
蔚宛話就放在了這,她看了他一眼,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顧靳原慢慢走上樓,站在嬰兒房前的時候,他還是在猶豫不決著。
算了,就當普通朋友也好。
他走進小家夥的房間,阿姨剛剛給這小寶貝喂完奶,許初見正在和她鬧著玩。
小孩子什麼都喜歡抓在手裏,尤其是吃飽喝足之後就握著許初見的手指頭不放,米分嘟嘟的小嘴咧開笑著。
許初見彎了彎手指,故意逗著她,唇畔的笑意輕柔而燦爛。
他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心裏某個角落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甚至自私地想著,要是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若這是他們的孩子,他願意為了她們的笑容,傾其所有。
不要說許初見難以做到忘記以前的事情,他也沒能原諒自己。從他的不信任開始,就注定了他們之間會走到這樣一步。
顧靳原不自覺的就走到了她們麵前,腳步聲很輕,卻還是驚動了她。
她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在自己麵前靜靜站著的人,複又平靜地垂下眸子,沒有露出絲毫不妥。
小家夥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許初見便小聲地和她說著話,明明不是正常的交流,卻給人一種莫名的靜謐安心。
她說話聲音很輕很柔,一如兩年多前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午後,她亦是用這樣輕柔的嗓音,連帶著一直進入了他的夢裏。
小家夥調皮地抓著她的頭發玩,許初見製止了她的小手,低聲笑說:“你這壞家夥,居然也有這種特殊癖好。”
說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包括那個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特殊癖好……
他喜歡給她吹頭發,喜歡卷著她的發絲,她總說這是他的特殊癖好。曾經有一次,她還一氣之下把頭發剪短了。
顧靳原看著她被小孩子抓亂的頭發,忍不住伸出手給她整理了一下。
他沒意識到這個動作,是多麼自然。
許初見像是被驚到了,隻是麵上沒表現出什麼,別開臉避開了他的手。
她的發從他指間劃過,柔柔地卻好似劃傷了他的指腹,手心內空蕩蕩的刺痛之感。
小孩子的心情就是不能控製,上一秒還笑的很開心,這一秒卻不知為何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許初見慌亂地連忙去哄著,隻是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架勢,自然也不會。
倒是顧靳原顯得有經驗一些,他伸手拿了一個漂亮的玩具在小家夥眼前晃著,花花綠綠的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伸著小胖手去抓,而他就是不讓她如願,硬是把這小丫頭逗得咯咯笑起來。
許初見被這樣子逗樂了,她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摸了摸小孩子嫩滑的臉蛋說:“你小叔真壞。”
“在說我壞話?”顧靳原的眼角微微上揚,連帶著聲音也在不自覺地染上了愉悅。
可能是勾起了她記憶深處的難過,她幾乎陪了這個小家夥一個下午。
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太忙的原因,她忍不住犯困,最後還是趴在這小床邊睡了一會兒。
顧靳原怕她不自在,就在書房裏待上了很久,這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再次來了這間房。
此時,一大一小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