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知曉的,就是這位少爺心情欠佳償。
顧靳原自從回國之後會在固定的時間前來複診,畢竟這雙眼睛……還是有在乎的價值。
自從那天過後,他知道她換了住的地方,到底還是為了要避開他。
容錚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我看人現在過得很自在,這麼快身邊又有個優秀的護花使者,我看那人性子比你好太多了,換了誰……”
調笑的話還沒說完,容錚就見顧靳原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這才收了聲,其實許初見這三個字,在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不能觸碰的禁忌。
見他不說話,容錚這才正了正神色問道:“你和那個喬二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還真的就應了家裏的安排?”
顧靳原沒有回他的話,他腦海裏麵閃現的全都是她說的那些話,她和關葉深真的在一起了?
這個念頭在他侵襲著他的思緒,好似陰冷的藤蔓攪的人不得安生。
……
再次從醫院離開,天色已漸漸深沉。
這次關葉深是自己開著來的,堅持著要送許初見回去。
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霓虹的光落在眼裏流光斑駁溢彩,許初見一直看著前麵的車輛一盞一盞一晃而過的尾燈,從她坐上車的時候就開始在出神。
車門緊閉的狹窄車廂裏麵坐著兩個心情不是太好的人,她以前就聽關葉深提過,他曾經有過一段傷筋動骨的感情。
需要到什麼程度才會用傷筋動骨四個字來形容?她不得而知。隻是許初見認識他怎麼長時間來,第一次見他有這種失態的一麵。
或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人在有些地方是相似的。
到了她住的地方時,許初見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安全帶,關葉深看著她略顯笨拙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腦海中卻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畫麵。
關葉深的眼睛裏麵劃過一絲傷懷,一閃而逝,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他彎腰替她解開安全帶,挪俞著說:“這車子就這點毛病,安全帶總是解不開。”
許初見沒有接話,想必這輛車的副駕駛曾經坐過某個人,也經常解不開安全帶。
看著關葉深的平靜溫和的神色,她卻好似看到了些與往日不同的複雜。
她下車後,關葉深兩三步也跨了過來,將她的包遞給她叮囑道:“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門窗關緊,雖然這裏看上去挺安全的,不過就你一個人住,總是小心一些好。”
許初見笑了笑:“好了,怎麼以前沒見你這麼囉嗦呢?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關葉深好脾氣的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歸於耳畔,忽然那雙眼睛微挑了一下,帶著幾分雅痞的味道說:“不打算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雖然兩人之間有的時候也經常這樣開玩笑,每次許初見都是一笑而過,誰都不會當真。
可這次,不想許初見真的踮起了腳尖,在他的臉頰旁落下了一個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又好似一種無聲的安慰。
關葉深怔愣住了,他隻是開開玩笑說而已,卻沒想到她真的這樣做。
同時許初見被他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他扣住了肩膀。
“占了便宜就想跑了?”
許初見聽到了他聲音裏帶著的笑意,嗔道:“你瞎說什麼呢?”
關葉深正了正神色,溫和的眸光裏麵帶著繼幾許複雜,“初見,我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