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挪俞之色,也笑了起來,“走吧,關先生。”

兩人有說有笑並肩走出機場,關葉深送她去了軍區醫院就自行離開,本想跟著她一起去看望許老爺子,卻因臨時有事知得作罷。

外公還在加護病房裏麵,她隻能守在外麵看著。

“放心吧,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容錚一身白大褂,在她身邊坐下好聲安慰了一句。

“容醫生,謝謝你。我記得半年前也出現過這樣一次,一直沒來得及和你道謝。”許初見低聲說著,想起這件事情她就覺得自己不孝,每次都讓家裏人擔驚受怕。

容錚挑了挑眉,有些話他本不想說,可到最後還是沒忍住。

“不用謝我,這事情一直都是阿原的意◎

“他又逼你了?”蔚宛的聲音開始不自覺的拔高。

許初見唇邊露出了苦澀的笑,慢慢地說:“沒有,是我自己找上他的,是不是很……可笑?”她欲言又止,不怎麼願意說出這些。

蔚宛一怔,隨即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他想做什麼?”

許初見不知怎麼開口,“他……說要我回到他身邊,和以前那樣。”

“他想的倒是好。”蔚宛冷哼了一聲,她本來就因為喬沐這件事情膈應著,現在聽到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答應。”許初見垂眸,斂起了所有情緒,輕聲說:“這幾天的事情算是個意外。”

蔚宛見她一幅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隻是柔柔地說:“回頭我就把那間公寓的鎖換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裏,我就不信了他還真敢亂來。”

似是想起了什麼,蔚宛解釋著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配了把鑰匙,經常在下雨天去公寓裏麵待著,每次都是坐上一小段時間又回去。”

下雨天……

許初見的思緒一瞬間又好似回到了那個大雨夜,滿室的黑暗裏麵,隻有他低沉卻又令人安心的嗓音,專程陪著她很久。

驀地,蔚宛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握的緊緊的,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他不會想到這裏的。”

許初見忽而定定地望著她,“這半年時間裏,他到底怎麼了?”

“初見,你還忘不了他吧?如果不是因為還在乎,你怕他做什麼?”蔚宛一針見血地下了結論。

聞言,許初見的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最終隻得狼狽地別開眼,矢口否認:“我沒有,就是每個人都覺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似的。”

蔚宛摟了摟她的肩膀,眼神放柔了下來,“當時你讓我瞞著不告訴他,我能理解你心裏的苦,所以我一個人都沒說。不過那時候他也在英國,一段很長時間的術後恢複,他沒有這個機會知道你的消息。”

可終究他們還是遇見了,許初見無法忘記那天在關家晚宴上麵,他那仿佛要噴出火來的眼神。

“初見,你不管做什麼選擇我都尊重你。但是初見,他從未把你放下過。”蔚宛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空氣凝了起來。

許初見的臉色蒼白如紙,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失聲低喃:“不是傳出他的婚訊嗎?他身邊早就有別的人了……”

“這個婚約其實是老爺子自作主張許下的,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意氣用事應承了下來,不過也沒真的定下,那個喬二小姐倒是把家裏的老人哄得很好。”

蔚宛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惱怒,就這件事情上麵,她就沒法站在顧靳原這一邊。

看到她的表情,許初見忽然就笑了,“我之前偷偷地找過他兩次,就是在出那件事情以前,我不想和他吵,但是……”

她沒有說的下去,而是話音一轉:“其實他們兩個人也挺般配的,至少能得到祝福。我們之間可能就是隔著很多的東西,說到底還是不合適吧。”

許初見閉了閉眼睛,發誓不要再提起這個人。

……

那天過後她就再也沒聽到過有關顧靳原的消息,她不會去主動了解,亦不會有人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