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平靜,越是讓人覺得危險。

可許初見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惹到了他。

顧靳原一步步走下來,她卻不自覺的想要後退,想要奪門而出。

這種壓迫的感覺讓她心裏發慌,腳下的步子卻像是生了根一般,好似挪不開半步,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知道他的氣息驀然逼近。

他深沉的眸光從頭到尾將她打量了遍,發絲散亂著,有些狼狽的樣子。

她還安好,這是他的第一個認知。

可他的臉色卻越發的沉鬱,大步走至她身邊,毫不憐惜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拖著她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許初見另一隻手放射般抓住了樓梯的扶手。

“放手。”他輕淺地說著。

“顧先生,我哪裏惹到你了?”她不放,凝視著他的眼睛問。

“下午去了哪裏?”語氣一如既然的冷淡。

許初見唇邊有諷刺的弧度漫出,“去哪裏是我的自由,畢竟你沒鎖著我。”

☆、213.211你隻能是我的,清楚了麼?

她的手腕被他的力道握得麻麻的刺痛著,不適地皺著眉,啞著嗓子開口:“顧先生……你先放開我,我沒有想跑。”

他沒有回頭,喉間逸出了一聲冷哼:“你大可以試著再走半年。”手下的力道卻在這一刻鬆了幾分,卻緊緊地仿佛是在握著重要的寶貝。

帶著嘲諷的言語,讓她一下子住了嘴,咬著唇緊盯著他的背影,手握著樓梯扶欄始終不肯放開攖。

“鬆開。”他耐著性子,異常淺淡的說著。

時間無限的漫長,她一根一根鬆開自己的手指,然後踉蹌地被拖著往二樓走去償。

臥室的門被砰的甩上,許初見被狠狠甩到了寬麵的米色沙發上,寂靜的臥室裏,隻能聽到她和他急促的呼吸聲。

許初見還未來得及收拾自己的一身狼狽,在他沉而冷的目光下隻覺得渾身發冷,手指陷進身下柔軟的沙發裏,整個人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他微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看著她,勾起唇緩緩問:“是不是真要我什麼時候把你鎖起來,才會安分一點?”

許初見抓著沙發上的靠墊,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唇畔亦是露出了些許嘲諷:“你的未婚妻會來,我難道不要躲好了?”

他勾起唇冷笑:“你總是在做愚蠢的事。”

許初見將臉偏向一邊,再沒去看他眼裏的嘲弄,隻要看一次,都會在那雙深邃的眼眸裏看到自己不堪。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啟唇說:“我再愚蠢……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許初見。”他淺淡地喚她的名字。

顧靳原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就怕自己會真的忍不住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有人知道,在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時候,他的心情是什麼樣子。

而此刻,他卻不願在她麵前露出半分在意之色,畢竟……她不在乎。

許初見雙手扶著茶幾,在他沉寂的目光下幾次上下才站起來,壓下內心的震動,淡笑著說:“顧先生,我不會重蹈以前的覆轍。”

以前她嚐試著從他身邊逃開,每一次得到的後果都是她難以麵對的。

又是以前!該死的以前。

許初見說完就翻身從沙發上下來,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房間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房門被鎖死,她終於開始著急,拚命轉動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