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他勾了勾唇角,薄涼的唇劃開淺淡的弧度。
許初見在心裏低嘲著自己,真的是不該來這一趟!
她望著男人眼眸深處的冷意,一顆心漸漸沉下去。
抿緊了蒼白的唇,轉身,一步步走向門口,有些可笑自己做的一切。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就這樣一直在機場等著。
顧靳原沒有阻止她,隻是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在她即將走至門口之時,淺淡地出聲:“你不是最喜歡在國外不回去麼?這次我見你在外麵玩的不是很樂不思蜀?”
那些照片一張張都是她和關葉深走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幾乎沒一張都能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許初見停下腳步。
她知道,他在介意著一件事情,卻偏偏要用這樣的嘲弄的語氣質問。
許初見閉了閉眼,有些麻木地說:“我外公生病了。”
他幾步走到她身後,她整個人完全籠在了他的陰影下,強大的壓迫感使她透不過氣來,可她僅僅是咬了咬泛白的唇,沒有抬頭看他。
顧靳原忽然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一時間,他的目光帶著嘲弄,俯身在她耳邊說:“回到我身邊,你的事情,我會不遺餘力。”
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卻戳的她鮮血淋漓。
許初見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抱歉,打擾你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再回答。”
他的眸子冷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深邃的眸底凝結成冰,似要將人洞穿。
關門聲很輕,在這一刻卻是異常的清晰。
這是她的回答。
客廳的水晶壁燈碎了一地,可見那人隱忍了多大的怒氣……
……
天色陰沉,下著細細密密的雨。
深厚的雲層遮住了天光,抬眼望去一片深灰。
走出了這座私人莊園,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往什麼地方走,已經快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還是一籌莫展。
許初見回到了酒店,換下了自己身上潮濕的衣服,隻能一遍一遍撥打著使館的電話,永遠都是占線。
她重新回到了機場,滾動播放的消息又多了幾條,受火山灰的影響,已墜毀好幾架客機,歐洲線全麵停航。
恢複時間待定,大量旅客滯留機場,就算航線恢複,如何安置這些旅客也會花上很長一段時間。
可她等不起了。
許初見坐在臨時休息室內,因著舅舅的一個電話而手腳冰冷,病情危急四個字,徹底讓許初見陷入了絕望之中。
她死死地握著自己的手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沒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