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爺不說話的時候,光是冷冷地一眼,就能讓人心裏發虛。

走廊上突然間很靜謐,許初見心裏的不安漸漸擴大,垂下眸子看著自己滿是傷口的手,出神。

顧靳城慢慢走到許初見跟前,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冷漠地開口:“我弟弟犯渾喜歡玩,許小姐別當真了。”

冷淡疏離的一句話,高高在上的口吻。

她不知道這個人知道了些什麼,點點頭,嗓音有些沙啞,“我知道。”

別當真了……

她從來就沒當真過。

顧靳城的眼光一轉,眸間露出了些耐人尋味之色,點點頭走了。

隨著顧靳城的離開,容錚緊繃著的神經才是放鬆了下來。

容錚從新坐在許初見身邊,問道:“說實話,我真的挺想知道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因為我……”許初見的情緒很低落,這四個字在她唇間徘徊了好久。

容錚想過了萬千種理由,卻從沒想過會是這麼簡單的四個字,竟然輕快地說:“那你可就快成名人了,這麼驚人的消息。”

而她隻是垂下眸子,背脊僵直著。

長廊再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長長的像是看不到盡頭。

入夜,向謹言問她要不要回酒店休息,她拒絕了。

這間高幹病房很是清靜,東西也都是一應俱全,她躺在旁邊的一張小床上,眼睛始終沒有閉上。

從她進來之後,顧靳原便一直在睡。點滴裏麵加了鎮靜止痛的藥物,可他依舊睡得不安穩。

半夜,她聽到男人的囈語,隔著太遠的距離她沒能聽清。

於是從小床上走下來,俯身湊在他耳邊輕聲問著:“顧先生,你要什麼?”

男人的側臉線條分明,那雙總是似笑非笑的鳳眸此刻緊閉,峰眉微蹙著。

許初見伸出手撫上他緊皺的眉間,像是要將其撫平,她低聲呢喃:“你是壞人,就不要做好人的事情。”

不要讓她內疚,不要讓她覺得自己欠他的越來越多。

每一次出事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似乎都是這個人……

“顧先生,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兩清?”她知道他聽不見,歎息一般地說著。

這樣的一次次的糾纏,一次次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兩清,多奢侈的一件事情。

許初見收回手,轉身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些。

室內柔和的燈光打在男人深刻的五官上,斂起了平日裏的盛氣淩人。

☆、137.135禮尚往來,我可沒少服侍你

“顧先生,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兩清?”她知道他聽不見,歎息一般地說著。

這樣的一次次的糾纏,一次次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兩清,多奢侈的一件事情悅。

許初見收回手,轉身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些攙。

室內柔和的燈光打在男人深刻的五官上,斂起了平日裏的盛氣淩人。

——

顧靳原的腿傷遠比他自己說的嚴重,他麵上那樣輕描淡寫,可在夜裏都會疼的睡不著。

第二天夜裏,許初見睡得迷迷糊糊,猛然聽到了一陣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驚醒過來,隨即看向床上的男人,隻見他半支著身子,伸手像是在夠著什麼。

許初見快步走過去,看著地上摔碎的水杯,“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