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電話裏說,她以後會聽話的。

“顧先生,你想要什麼?”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這包廂內這麼多人,她真的猜不到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男人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黑眸中壓抑著的某種情愫與這昏暗的燈光融合在了一起,讓人看不清猜不透,深邃至極。

隨後,顧靳原勾了勾唇,依舊保持著優雅閑適的姿,有些薄涼的唇瓣上下闔動:“吻我,到我滿意為止。”

話音一落,包廂內瞬間一片寂靜,不管是誰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是從顧三少嘴裏說出來的!

傅斯承的反應尤為劇烈,一時間坐起身來,猛地打量了一下站在那有些局促的許初見。

這到底是哪一號人兒?真的是絞盡腦汁也沒有想起來,他們幾個人雖然愛玩,也不得不說顧三少是個禁欲係的。

傅斯承吹了個口哨,說話開始有些口無遮攔了,“原來顧少喜歡這一號口味的,早說啊!這地兒要什麼樣的找不到。”

“就是啊……”

周圍有人哄笑著。

許初見臉色煞白,此刻覺得自己成了供人娛樂的跳梁小醜,忽明忽暗的光影折射在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她握緊了手指,因為洗澡的緣故,手腕上原本包好的紗布沾上了水,此刻更是一陣陣的痛。

顧靳原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慢慢坐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執起水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仿佛也不著急,隻是那雙眸子更是篤定地落在她身上。

“顧先生,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許初見尤其怕這樣的場合,身後那些人肆無忌憚的目光像是千斤重一般,讓她有些抬不起頭。

“跟我談條件?”

顧靳原勾起唇,她在人前從來都是將他隔的遠遠的,就像是見不得人一般。她在顧及什麼,他還會不知道?

許初見深吸了一口氣,她抬眸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她能感覺得到這雙眸子正在慢慢變冷。

她此刻根本沒有什麼資格和他談條件。

許初見知道這個男人的耐心一般不是特別好,猛然想到林懷澈的事情,心裏更是慌得不行。

她一路上都在問向謹言是什麼情況,既然他們能將她救出來,那找到林懷澈也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向謹言隻說了一句話,顧先生沒有交代。

看到男人唇畔那抹漸漸消失的弧度,她知道可能他的耐心即將用光。

許初見低下頭,用著很低微的語氣:“顧先生,我有個朋友是和我一起被綁架的,你能幫幫忙嗎?”

隻見男人的峰眉一挑,鳳眸斂起了一些情緒,臉上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他看著她眸子裏麵泛出的急切。

慢條斯理道:“你,我都不是很樂意管,別人是死是活更和我沒有關係。”

許初見心裏一涼,這些權貴之人就是這樣,他們往往隻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人幸免於難。就像在她打出那個電話的時候,隻要顧靳原的一句話,便能將整件事情的局勢扭轉過來。

可他隻說了那樣冷淡的話,漠然平淡。

卻實,當她在聽到那一個月期限的時候,是那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這還沒有過多久,卻又要他出手相救,任誰都沒有這麼好說話。

“顧少,人家這是求你呢,你什麼時候開始做善事了?”包廂內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伴譏笑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