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抱著雙腿,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耳邊水流不停,低著頭她沉默了好久,久到顧靳原重新回來她也沒發覺。
顧靳原從客房的浴室洗了澡,清清爽爽的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套幹淨的女式睡衣,自從上次許初見在這過夜之後,家裏的阿姨便高興壞了,便在房間裏多備了兩套,還以為以為顧少好事將近了呢。
算算時間,她似乎在冷水裏泡了不少時間。
顧靳原微微皺眉,伸手將花灑的閥門關上。
一時間,重歸於寂靜。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她慢慢抬起頭,狹長的鳳眸凝著她,再加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慵懶表情,優雅魅惑帶著睥睨的霸氣,這才是真正的顧靳原。
良久,許初見自覺地從他手裏接過那套睡衣,“顧先生,麻煩你出去一下。”
疏離至極的語氣,像是帶著一些無可奈何。少了先前與他對峙時的劍拔弩張,臉上的酡紅此刻褪得幹幹淨淨,此刻隻剩下一片蒼白,看上去有點可憐……
突然間顧靳原什麼刁難的話都沒說,便轉身了。
許初見穿著那套柔軟舒適的棉質睡衣走到顧靳原的臥室前,臥室內亮著燈,門沒有關上,仿佛是在故意在等著她。
許初見輕輕扣了門。
“進。”顧靳原低沉的聲音響起。
米色的羊絨地毯堆簇起柔軟舒適的觸♪感,一直延伸到落地窗邊,床簾沒有拉上,一層薄薄的玻璃將窗外暖色的路燈隔開,連同皎潔似練的月光也一並被婉拒在外。
臥室內,顧靳原隻是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邊擺著不少文件,然而僅有他自己知道,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走神了。
許初見慢慢走到他麵前,她知道這個人似乎吃軟不吃硬,於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心平氣和一些。
“顧先生,麻煩你送我回去好嗎?馬上就是晚歸的時間了。”
她的低聲細語,果然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顧靳原放下文件,狹長的眸子細細地看著她,對上她那雙瀲灩水眸,半晌他輕笑。
“全日製大學還沒有查的這麼勤,何況你還是個研究生?”
言下之意是,在這矯情什麼。
許初見垂在身側的手絞著睡衣的邊緣,“我在你這邊總是不好的。”
她還在調整情緒,眸子因為燈光的浸染,輕靈剔透,纖長的睫毛忽閃了片刻,目光再次投向了顧靳原的方向。
顧靳原揉了揉太陽穴,眉宇間似是沾上了些倦色。
☆、34.032我雖圖謀,但沒有不軌
“我累了,疲勞駕駛容易出事情。”
她繼續道:“我打車回去。”
私人別墅全靠指紋解鎖,沒有他的首肯,她根本連門都出不了。
聞言,顧靳原笑了笑,“這個地方若你能打到車,那可就奇了怪了。”
這種高端別墅群,怎麼可能會有計程車出沒。
他話語頓了頓,眸光意味深長的落在她的身上,繼而又道:“難道你就這麼出去?”
許初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赤著腳,穿著一身睡衣,一時無言。
“放心,我不吃人。你放心的睡一覺,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一個在短短時間內,連著輕薄她兩次的人,說出來的這番話還有什麼可信度。眼角下方那道痕跡依舊清晰,仿佛就在控訴著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