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包包換好了衣服在門口等著自家竹馬君。不過當他穿著大紅色的運動服出來時,我還是被他驚到了,霎時間萌生了一種我家竹馬真的要紅杏出牆了的感覺。
……這種我的男人要被別的女人搶走了的恐慌感是腫麼回事……話說我為什麼要答應和自家竹馬君帶著龍崎桑一起出行啊喂——!
我想我一定是被上野留美洗腦洗成功了,這就跟玩叮錘遊藝機,你一拳砸下去,力氣大的叮飛了最頂上的鍾沒什麼兩樣。
可是我現在腫麼一點兒都沒了上野神婆給我灌輸的思想……難道說她給與了我要盯緊自家竹馬君的命令之後就消除了她給我製造記憶的那段VCR?
……算了,不管了。
在我等著自家竹馬君把鞋帶綁好的時候,越前南次郎洗完了碗從廚房裏出來了,他看了看我一副準備行軍打仗去的裝備,又看了看什麼都沒帶的自家兒子,調笑道:“喲,青少年要帶著小層初出去啊?去約會麼?”
“不是。”竹馬正了正他腦袋上的白色運動帽。
“……?”
我估計南次郎叔叔等著他家兒子在‘不是’後麵還有接連一串的話要對他說,比如解釋不去約會那我們倆一起出去幹嘛啊,去哪裏啊,什麼時候回來啊,類似於這種的問題,但是竹馬君他除了‘不是’兩個字,具體內容都沒舍得說出來。
“不用不好意思啦青少年,你老爸我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啊。”
南次郎叔叔以身說教,將自己作為典型的範例遊說了一遍越前少年,好像想讓他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竹馬對自家老爸還是愛理不理的。
“你已經到那個年齡了麼?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替你高興啊!”叔叔發揮了他臉皮堪比銅牆鐵壁一般不屈不撓的精神,繼續勇往直前,誓要讓自家兒子破功。
竹馬君語不驚人死不休,以打倒自家老爸的幻想為己任:“又不是隻有我和阿初兩個人。”
……他語氣裏這個略帶哀愁的感覺是腫麼回事……我幻聽了吧?一定是幻聽了。
“啊?不隻有你和小層初兩個人?那還有誰?同校的學生麼?女的麼?”
……這個世界上的神婆和神棍原來不是稀有物種了麼……猜什麼都能猜到,果然南次郎叔叔是吃齋念佛敲鍾了多年,所以沾染了不少佛祖的光芒,以至於能夠通曉別人內心深處的秘密了麼?
我索性全盤托出,也省的叔叔猜一句竹馬君回答一句:“龍馬答應了龍崎教練要帶她的孫女去穿網拍線。”
“啊?”越前南次郎嘴巴張大,眼珠子也瞪得圓圓的,“三個人的約會?”
“都說了不是約會了。”←這是竹馬君無力的辯駁。
“好小子啊你!”在龍馬再三否認自家老爸的猜想,但南次郎叔叔還是自顧自地陷入了我們是去發展三角戀的畸形怪圈中:“比你老爸我當初還要厲害!”
誇獎完了,叔叔抬起眸子瞅了我一眼,隨即‘pia’地一下往竹馬君的腦袋上招呼了過去,義正言辭道:“青少年啊,雖然你老爸我說過人生不能隻有網球,但是約會這種事……你自己要拎清啊!”
“我說過了不是約會。”←這是第三次澄清的竹馬君。
“這臭小子是越來越過分了啊,”南次郎叔叔把自己的拳頭按在龍馬的腦袋上當衝擊鑽使:“還敢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麵的你!你老爸我當初可是隻看著你老媽一個人就夠了啊!”
“……懶得跟你解釋。”
不想再說第四遍的竹馬君奮力從自家老爸的魔爪之下逃離了出來,他正了正腦門上歪掉的帽子,然後理了下`身上因為被南次郎叔叔一壓而變得有些皺巴巴的運動服,隨即雙手一插口袋,玉樹臨風地開門出去了,踏出幾步還不忘回頭來叫我一聲:“阿初走了。”
“我們出門了!”我盯著自家竹馬君朝我丟下一句話就大步流星的背影,轉過頭對被自家兒子推開的越前南次郎道了一聲,接著小跑了幾步跟上竹馬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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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說龍崎教練跟他約的時間在兩點,可我們在車站等了十五分鍾對方還是沒有來。我問自家竹馬君是不是把時間搞錯了,他搖了搖頭說他才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我們倆繼續幹巴巴地等著,看著手腕上的表,秒針分針走了一圈又一圈。
等到兩點半的時候我實在是受不了,說不想等了,說不定龍崎桑不會來了,也搞不好是她臨時家裏有事啊神馬的,可竹馬君表示都答應人家的要求了腫麼可以言而無信臨時走掉呢?
於是我窩著一包氣陪他接著等,可是越等越煩躁,別說龍崎櫻乃的影子了,連個屁都看不見,我火大了,對著自家悠閑的竹馬君一通大吼:“你要等你繼續等好了,我不等了!”
吼完我轉身就跑,沒給竹馬留下反應的餘地,省的看見他生氣的臉自己慎得慌,可等我跑出車站了,竹馬也沒追上來,我又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