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graph 34 他的戰鬥
——>>「聽完之後我的表情就變成了這樣:=口=」
什麼?打起來了?
還沒聽完西瓜太郎的話,我就像是塊蹺蹺板被對方在一端踩了一腳似的,整個人都跳起來了:“我馬上過去!”
今天不好的預感果然實現了,而且還挺準的,難怪剛才我右眼眼皮一直在跳來著。原以為是在提示我和上野留美一起來社團活動的地點會遇到‘黑漆漆事件’,沒想到主根源出在我家竹馬君身上了。
“我跟你一起去!”
上野留美的反射神經比我強多了,在我已經跑出播放室後,她追了兩三步就跑到我前麵去了,還伸出手拉我一把,帶著我跑。
被她這麼一連拖帶拽的,我頓感自己的速度飛躍上了一格台階,用脫韁的野狗這樣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述我一張嘴就吃了滿滿一口腔的氧氣和二氧化氮的狀態,簡直就是堪比火箭啊!
來通報消息的西瓜太郎已不知去向,直到我和上野留美抵達網球場的時候也沒在身後看見他。
我扒拉著網球場外圍的鐵絲網,透過無數個菱形的方塊將視線定格在越前龍馬身上,他卻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到,兀自看著懷裏那隻陳舊到網線都快要繃斷掉的球拍。
剛才西瓜太郎對我說我家竹馬君和荒井前輩打起來了,我就知道他們肯定在以網球為格鬥術在變相打架,但是荒井將史他為什麼會拎著我家竹馬君衣服的領子把他整個人都拉離地麵了啊喂——!
不是打網球麼?怎麼變成這樣了?這是赤果果地動武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喂——!
“敕使河原、上野,你們來了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正在圍觀的群眾中,慢慢挪動過來的堀尾聰史站在了我們的麵前,他對我們敘述了一遍我家竹馬君現在會這樣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之後,問我現在要怎麼辦。
現在網球部的社團活動時間沒過,無關人員不得進入網球場,而且青春學園的男子網球部又是校長極為重視的一個社團,如果觸犯了他們的社規,會不會被警告嚴重警告以至於處分都很難說,但是我家竹馬君現在危在旦夕,腫麼辦?
我思考了一下,覺得目前唯一能擔當把越前龍馬救下來的人,就是站在我麵前的一字眉同學了,於是我搜羅了一下自己腦袋瓜裏所有能拿出來形容麵前這個人的詞語,對他恭維說:“堀尾同學,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心地善良又有愛心,而且長得又很帥!”
“啊,敕使河原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啊……真的嗎?其實我自己也這麼覺得啦……”聽了我的客套話後堀尾聰史摸了摸後腦勺,佯裝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你別這麼誇獎我啦,我會害羞的……”
我一個個讚美詞接連不斷地砸過去,就算他不頭暈眼花估計也要眼冒金星了,何況堀尾同學的耳根本來就要比一般人軟的多,他肯定會幫我的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哦堀尾君!”我衝他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和龍馬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不就是應該要互幫互助的嗎?這種有難同當的時刻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拋下呢你說是不是?多對不起你的良知啊!”
我想推他一把,讓堀尾聰史快點去當事人旁邊起調解人的作用,但是鐵絲網將我和他的距離遠遠地拉開了,明明近在咫尺卻連手都伸不過去。
“可是……”
他不想以卵擊石,還在猶豫中,但被我說下不了台麵,而上野留美又在我旁邊幫腔,附和我討好他說他是個有著多麼多麼好品性的同學,於是堀尾聰史隻好硬著頭皮過去了。
最終在我家竹馬君毫發未傷的情況下,他的衣領子被荒井前輩鬆開了。
不過堀尾聰史倒是被荒井將史的一招廬山升龍霸打的右邊臉頰腫起來了,他嬌花似地柔柔弱弱倒在了地上,雙目含淚,怨念地看向了我和留美站的這個方向。
我們倆紛紛咳嗽了一聲,煞有默契地別過了臉,不忍心再去看他。
荒井前輩這個惡毒的婦女!這實打實地招式要直接呼到我家竹馬君的臉上來,我絕對要跟他拚了啊!
就在我心裏默默地詛咒著荒井前輩上廁所沒有調味包,吃方便麵沒有衛生紙的時候,被詛咒的人他說話了:“你這麼有自信的話,就算要用這種球拍也可以打贏我吧?眾望所歸的新生,來吧,就用我給你的這隻球拍打敗我吧。”
即使相隔的距離可以被灌之為‘遠’這個詞,荒井前輩那充滿惡意的聲音還是會一個調都不變地飄進我的耳朵裏。
“小層初怎麼辦啊?你說越前君他會不會抗不住?”
我挺著急的,沒想到留美比我更著急,她說話間不帶縫隙的幾巴掌連環扣在我肩膀上,我差點被她打得直接把腦袋磕在鐵絲網上麵去。
“不會啦,放心!我家竹馬君怎麼會輸呢?他這麼牛|逼轟轟霸氣十足心寬體胖宇宙超級無敵厲害的!”
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如果前輩覺得這樣就能夠讓自己獲得那種扭曲的滿足感的話,我樂意奉陪。”我家竹馬君風騷地勾了勾嘴角,劃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接著拿著那個荒井將史給他的拍框超硬,網線都快鬆掉的網球拍走到了場中央站好了位置:“開始吧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