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這樣說來,我、越前、上野、還有敕使河原四個人都是同班同學?”
一字眉同學的驚訝完全沒有低於我和留美的詫異,隻不是我們都把愕然吞進了肚子裏,而堀尾聰史同學說出來了而已。
“嗯,同班的哦。”上野留美點了點頭說道。
“啊,太好了,”一字眉的堀尾聰史拍了拍手,大笑道:“那明天開始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午餐吧哈哈哈!”
……這有什麼好笑的……而且可以不帶你一起吃午飯麼堀尾同學……我真怕在餐廳裏一字眉同學會逮著從我們桌旁邊經過的人就自我介紹,來一句‘我是網球球齡兩年的堀尾聰史’……ORZ,光是設想一下這種場景就被嚇死了好嘛!
“敕使河原,你知不知道上次出來幫忙的桃城學長是誰啊?他的身份很特別的哦!”
笑完了之後堀尾聰史立刻換上一副‘我知道個秘密,你來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為了提起我的興趣,他還故意挑了挑眉。而我所看到的堀尾同學的眉毛,就是一整條長長的像條毛毛蟲一樣的物體蠕動了一下……
我石化了,但我身邊的上野留美沒有石化,她大概自帶對蟲類生物產生惡心這種感受的免疫係統,留美很給麵子地問了一句:“是誰啊?”
貌似上次龍馬和賣菜的荒井前輩還有麻子臉前輩起衝突,我立馬就跑龍馬身邊去了,接著等我回過神上野留美已經不在原地了,那留美走的時候有看到阿桃學長麼?如果沒有的話……那她現在是純粹被一字眉的堀尾聰史同學帶起了興趣才問的?
“我就覺得很奇怪啊,”被上野留美問了自己想要說出答案的問題,一字眉的堀尾聰史神氣活現,也不管他剛才的話是其實對著我說的:“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桃城學長,其實就是青春學園男子網球社的正選隊員!因為他腳痛所以才沒有和越前對打,所以那天他才會在學校。真想快點看到校隊的其他正選隊員呢,聽說他們個個都很厲害!”
“……哦。”
很顯然,上野留美對堀尾聰史說的有關於青春學園網球部的事情不太感冒,但是一字眉同學一點兒也沒氣餒,繼續孜孜不倦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知道的消息:“每個月社內都會舉行一次排名賽,每次他們都是堵上校隊球員的頭銜來比賽的,這正是青春學園之所以這麼強的秘密!”
講了這麼多終於講到重點了,但堀尾聰史的興奮勁還是沒有停下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大小,活像個想咬斷人類脖子的吸血鬼:“他們總是保持在關東地區的前四強,好想在排名賽和社長級別的人物較量較量,應該多多少少也可以得到一球的分數吧,因為我可是網球球齡兩年的堀尾啊哈哈哈!”
……又來了,這招牌式的笑聲和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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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我們走吧,不要和一字……堀尾同學糾纏了,你也想回教室在桌子上趴一會兒的對吧?”
雖然一字眉的堀尾聰史同學人不壞也沒有惡意,但我實在是受不了他總是把他的網球球齡兩年當作資本一直掛在嘴邊炫,還有那看似爽朗實則讓人毛骨悚然的哈哈大笑……一一
我拉著留美想走,她也很配合地跟上了我的步伐,不過一轉眸看見我們兩個聽眾不見了的一字眉同學趕緊跟了上來,還快跑了幾步攔在我們麵前。
我為難了。
我往前走,他往後退,我往前走幾步,他也往後退幾步。
我蹙眉,想開口說堀尾君你別纏著我們啦,但總覺得這樣說太直白太容易傷他心了,萬一他的小心髒裂開了一條縫,玻璃心碎了一地那要腫麼辦……
於是我就這樣拖著留美慢慢地向前挪步子。
我沒說話,留美也沒說話,堀尾聰史倒是還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真不愧是個話癆人物。不過他倒著走看不清路,‘砰’地一下,撞上人了。
『to be continued』
☆、Paragraph 32 竹馬在哪
Paragraph 32 竹馬在哪
——>>「竹馬君你在哪兒?」
我沒來得及提醒他,一字眉的堀尾聰史同學已經撞了上去。
正所謂現在發生的是事實,而事實是沒有辦法扭轉的乾坤,於是我隻好默默地祈禱被一字眉同學撞到的人脾氣不會太壞揍他了,順便我還做了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那就是留下來和他同甘共苦。
當然,我所指的同甘共苦是一起接受語言藝術的批評,而不是拳腳功夫的傷痛行為。
“小心點臭猴子!”
暴躁帶著憤怒的聲音從前上方飄下來進入我的耳朵,看來一字眉同學這下要悲劇了,我的祈禱沒成功。
上帝爺爺他現在一定是在打瞌睡。( ̄∞ ̄)
被形容成臭猴子的堀尾聰史同學沒有一丁點生氣的跡象,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是他撞到別人而在內疚。我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此刻撞到人的不是一字眉的堀尾聰史同學而是我,且我也一樣被那個……姑且稱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