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達我對越前龍馬強烈的不滿,還沒等他從衛生間裏出來,我就自己一個人背著書包,拿著倫子嬸嬸遞給我的兩片麵包當早餐,在玄關處穿好了鞋子準備出門了。
“小層初,你不等青少年了嗎?”
在我道了一聲‘我出門了’之後,見龍馬還沒有從裏麵出來,南次郎叔叔大概是疑惑了。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基本上出門我們兩個都是一起活動的,還被老爸老媽調侃說我和龍馬像是連體嬰一般分不開,估計我媽打電話來和倫子嬸嬸聊天,也就順便把這事跟他們一起說了。
“不等了。”我向前兩步拉開門,剛移動了身子人站在了外邊,就看見了那個拽得要死的少年穿戴整齊背好了網球包出來了。
“啊哈~青少年真快啊!男孩子就是應該這樣,拖拖拉拉的像什麼樣子!”南次郎叔叔張嘴笑了兩聲拍了拍龍馬的肩膀,似乎對他的高效率很是滿意:“快點快點,不然小層初就要走掉了!”
從玄關的鞋櫃裏把運動鞋拿出來穿上,越前龍馬係好了鞋帶之後看向我,說話的對象卻不是我而是南次郎叔叔:“不會,阿初會等我。”
……你就那麼肯定……
……話說誰要等你啊毒舌男……
我在心裏默默地腹誹。
等把門關上,我還聽見南次郎叔叔的自言自語從門的縫隙間漏了出來:“感情真好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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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天氣算不上陰涼,撲麵而來的春風帶著陣陣的暖意,輕輕地拂過臉頰掠起耳鬢的發絲,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條彎曲的弧度。
馬路兩旁的櫻花都開了,大片大片的粉紅把棕色的枝木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點滴的翠綠色樹葉在一片汪洋的櫻花海中反而更是顯得讓人心生憐愛。
春暖花開的季節,走在大街上的任何一處都能感覺到這春意的盎然。萬物的生靈在此刻複蘇,經曆了漫長的冬眠期,新生的生命生機勃勃,給人帶來的感官直麵而富有衝擊力,讓人精神煥發。
我一邊走一邊咬了兩口手裏拿著的麵包片,一邊還分出視線來欣賞這美景,心情美好的不得了,可是越前龍馬冷不丁地在我旁邊說了幾句掃興的話,我頓時就興趣全無了。
“阿初,你是自己一個人迷路不好意⑧
在新班級中搞好人際關係我覺得是社交方麵極為重要的一點,女生可比男生更喜歡成群結隊,若是融不入這個班級所設立起來的小團體,我想我以後可能就沒有人陪我休息日出去逛街買東西了,所以奮起反抗之,想對惡勢力昂起頭顱,說‘你先走’,但是被越前龍馬拋過來的一句‘我以為阿初有我就夠了’給完全打敗了。
(┬_┬)
我無言以對,非常沒有骨氣地對著越前龍馬說的那句話投降了……
結果就造成了後來我們倆在青春學園裏迷路的場景。
“越前!敕使河原!”
就在我和越前龍馬兩個人在同樣的地方溜達了三圈之後,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男聲。我轉過頭去,一個一字眉的男生正背著網球包衝我們兩個人小步跑過來。
“喲!”男生跑到我們麵前停住,一臉微笑地伸出右爪子拍了拍龍馬的肩膀,對他說:“你是同班的越前吧?”
╮(╯_╰)╭
要不是同班你能知道龍馬的名字麼?還能一路小跑著叫著我和他的名字追過來麼?
說著一字眉男生又把爪子朝我的這個方向伸了過來,我估計他也想拍我肩膀來著,然後說一句廢話‘你是同班的敕使河原吧?’,但是他的爪子被龍馬一巴掌打掉了。
“阿初,他是誰?”他琥珀色的眸子裏帶著疑惑,一臉‘這人哪冒出來’的表情看向我,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
“咳咳。”
和我們同班的一字眉男生在聽到龍馬問我的一句‘他是誰’之後也沒顯得尷尬,反而咳嗽了一下,一副準備隆重介紹一下自己的架勢。
似乎是想要顯得自己的身份很特別似的,男生的麵色也變得鄭重起來:“我叫堀尾聰史,這間學校的網球社可是很有名氣而且超級厲害的!我到現在已經有了兩年打網球的經驗,而且去了網球學校學習過,所以現在進入這所青春學園,成為正選球員已經不再隻是單純的夢想……”
我:“……”
你說的話前後有關聯嗎同學?
大概是龍馬覺得他的邏輯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於是拉著我就往前走了,無視了身後還閉著眼睛陷入陶醉,一臉‘我好牛逼我好崇拜我自己’的堀尾同學。
“喂喂,你們等我一下啊越前!敕使河原!”
等我和越前龍馬已經走出好長一段路之後,堀尾聰史才終於發現我們已經走遠了,邁開他的小短腿跑步跟上。
我回頭看他,搜索大腦中的記憶,話說這個一字眉真的是我們的新同學麼……為什麼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