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量儀,隨手把測量儀的端口靠近了那被感染者的腦袋,儀器很快就滴滴滴地叫了起來,謝臨竹知道這個,說明這人體內還是有喪屍病毒。

難道這丹藥不是用來治療喪屍病毒的嗎?

謝臨竹皺著眉覺得有點挫敗,除了這個他想不出要用什麼草藥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說:“我的丹藥沒什麼用……”

“不!”研究人員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手上的測量儀麵板給他看了看,上麵很多串數字,他根本看不懂是什麼意思,那研究人員很快就跟他解釋了起來,“這是體內各種元素的濃度,這是喪屍病毒。”

他指了指其中的一行數字,語氣很振奮:“他的數值比之前低多了!這是一個好征兆!”

謝臨竹聽了他的解釋還是有點不明白,不過研究人員也不需要他明白,興奮地把地上那人扛了起來,看起來是想要把他搬到裏麵去,可能是太興奮了沒有意識到這人的重量。

這個被感染者原本是個異能者,身體比這研究人員結實太多了,他走了兩步就搬不動了,轉頭對著謝臨竹和淩澗青叫:“你們倆站在那裏看熱鬧嗎?幫我一起搬進去啊。”

真是有事的時候恭敬地叫他謝先生,沒事的時候對他大呼小叫啊。

謝臨竹對這群研究人員的態度已經很習慣了,他也有點無奈,剛想擼起袖子幫忙,淩澗青就一個人把那人扛進去了。

這房間的門關上之後,周圍的隔離都打開了,不少研究人員都湧了進來,他們在外麵看了全部過程,謝臨竹不懂數據,但是他們懂啊,一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

很多人擠到了操作台邊上,那裏有更加詳盡的數據,謝臨竹都被擠到了人群外麵,淩澗青的注意力總是有一半在他的身上的,在他快要離開視線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

然後他們兩個一起被擠了出來。

最開始那個研究人員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喘了口氣說:“走,我們去試試別的。”

對於這個提議,謝臨竹當然沒有意見,他們到研究所來就是為了試驗他手上丹藥的效果的,現在知道這丹藥對於剛剛被咬的人有用,不知道對於那些咬了一段時間的人有沒有作用。

每個研究人員都記得這裏每一間房間的具體情況,那人目標明確地將他們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裏,裏麵那人已經昏迷了,看起來狀態很不好,研究人員打開了門,向謝臨竹要來了一顆丹藥:“這是前天被咬的,現在已經差不多到後期了,估計明天就要轉化了。”

他說著就小心地捏著丹藥走了進去,裏麵那人燒得迷迷糊糊的,一點神智都沒有了,卻對那人手裏的丹藥有反應,一靠近就發出了微弱的掙紮,可惜他這點掙紮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也可以輕易地鎮壓。

吃下丹藥之後,這人倒是沒有吐,但是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仰麵躺在躺椅上,張開嘴很艱難的呼吸,眼角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謝臨竹有點不忍,那研究人員看了一會兒也覺得有點太痛苦了,他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出來看數據。

喪屍病毒在血液中的含量下降了非常多,顯然還是有用的,這研究人員關上門就想去下一個了,謝臨竹拉住了他:“我們再觀察一下吧。”

他對於這些人的慘狀實在是有點怕了,那研究人員顯然也是看得出來的,他還沒說話,站在外麵觀看了全程的其他研究人員紛紛出言安慰謝臨竹了:“謝先生要不給我們吃一粒丹藥吧,我們試試它的預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