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平庸,導致了我朝的衰敗!
齊陽澤上位時,漂亮話說的多好聽啊!
結果呢?當他坐上那位置後,錢,用來討好小情人。權,給小情人當玩。勢,給小情人墊桌底。
更可悲的是,蔣家為新皇輔佐了二三年,兢兢業業。隻因蘇璃雪看咱家不順眼,叫那昏君抄他九族!
滅族之恨,讓他重回了這一年。
這一年,家屬安康。
這一年,皇帝還未戀上蘇璃雪。
這一年,再次見到日思夜想的人。
重生前,猶記的那年雪花飛舞。他踩著厚厚的雪塵來到菜市場——那裏是多年來處死刑的地方。身上的貂裘再暖和也敵不住心底的寒意,在前幾個月前,皇帝下令以叛軍之罪抄祭家九族。
今日,就是行刑之日。
菜市場裏毫無喧嘩之聲,隻有低低的哭泣聲。判官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麵低壓壓的人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轉頭問身旁的隨行太監,“皇上還未改變主意嘛?”
那太監搖了搖頭。
“那……就執行吧。”
兩人沒有像一般的犯人跪在地上,他們雙手雖被綁住,衣服幹淨。雙眼平靜的看著四方,毫無眷戀。
當聽到執行的那一刻起,祭含秋像瘋了一樣仰天長笑:“誅滅九族?!齊陽澤你也算的上我祭家人!”
到最後,他的眼睛裏隻有紅色……以及那句……
“我愛你。”
蔣子塵呀,蔣子塵,我終究比你先死了。
重生後,
豔陽高照,你一如既往的跟祭含秋說說笑笑,眼底除了她似乎容不下所有人。隻有你回頭的時候,原來,我也在你眸中。
摸摸心口,曾幾時,這裏就是暖暖的。
……
真是的,白曉想。她竟然沒有想到祭含秋這人這麼流氓,跟她爹一個樣。睡覺還要抓著她的胸,口水都留在被子上了。嘴巴還說著猥瑣的夢話:
“好軟了……”
望著外麵的月亮,空間裏的時間流速是非常快的。也許一眨眼,便是晚上了。慘白的月光印在竹子上,偶爾透過窗戶進入房間環視四周。
白曉拍拍睡不安穩,一個勁的想往她身上擠的祭含秋,眸子早已跟外麵的月光同一個色係,凝視著外麵詭異空幽之境,她答應過,一定要護她安全!
……
大阮朝,元帥營帳內
禦郝軒對著外麵一輪月空思人,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溫潤的玉佩,心底想著,那隻小刺蝟在幹什麼?
這時候是不是在睡覺?還是在熬夜的看醫書?還是在炮製草藥?
想著他的音容笑貌,輕笑聲從嘴邊溢出。有時的他還真是有趣呢……
……
深夜朦朧,每個人各懷心思。
大宛朝的元帥營帳內還是燈火通明,羅天安端坐在桌子旁,旁邊還有他的心腹成文浩。成文浩年齡雖三十歲上下,但他的閱曆讓羅天安追馬也趕不上。
羅天安正在書寫一封信,他問道:“文浩,你覺的祭含秋今日此舉如何?”
成文浩摸摸胡子,道:“祭含秋今日此舉有些偏激,她竟當眾與你撕破臉皮。前幾日那些人的屍體應該是對元帥的警告,今日怕是挑戰你的權威。”
他見羅天安沒有反應,繼續道:“不過此舉雖偏激,效果卻是不一般的好。隻要她打贏那場仗,她的威信可以高於元帥你呀!”
筆尖頓了頓,羅天安道:“她想越權?”
成文浩點頭,“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