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小心點。”
推門進屋,合上門的一瞬間,聶小蓮臉上所有的蜜色全數褪盡。
容霖看著手中的短笛,忽而一笑,隨手拋《奇》在了身後,足尖《書》點地,身子騰《網》空而起,略空而行,消失在公主府的大宅。
一壺清酒,孑然一身,高高的角樓,臨窗而坐的容霖一個人喝著寂寞。
遙遠邊關,軍中營帳中,油燈明明滅滅,趴在地圖上的楚君堯突然心口疼痛難忍。
“怎麼了?”
韓遠之見楚君堯捂著胸口眉頭緊皺,急忙放下手中雜物,來到近前。
片刻之後,楚君堯搖了搖頭,直起身,“沒事,心口突然疼。”
“是不是這幾日不眠不休,傷了身子,不然你去歇歇,我來盯著就好。”
“不用,這幾日天色詭異,我怕敵軍趁機偷襲,我們軍需糧草都所剩不多,不宜在此時出岔子,你去跟眾將領督促一番,務必要打起精神,嚴加防守。”
“放心,我早就交代過了,倒是你,近來總是心疼,別是身體出了問題。”
韓遠之到帳外吩咐幾聲,走了回來,在一旁坐下,望著楚君堯眼中盡是擔憂。
楚君堯笑了笑,“大驚小怪,男兒離家打仗,一點小病小痛何須擔憂。”
“以前跟你打仗可沒這毛病。”韓遠之撇了撇嘴。
聞言,楚君堯沉默下來,是啊,以前打仗可從未如此心悸過,不知為何,近來他心中總是惴惴不安,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他無法忍受的事情即將發生。
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對了,京裏沒有回信麼?”韓元之問。
金枝玉葉5
“暫時還沒有,我們隻能先頂著,過些日子就算京城裏沒有回信,我爹那裏也該回點消息,他老人家總不能讓他兒子我,死在戰場上吧。”楚君堯笑。
韓遠之點點頭,“但願鮑文孝那混蛋見好就收,否則老子回頭,絕饒不了他。”
楚君堯笑了笑,沒吭聲,低頭研究地圖的時候,心裏是跟韓遠之同樣的念頭。
鮑文孝,你小子真要是敢讓老子手下這麼多的弟兄把性命扔在戰場之上,老子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帳外忽然吹起號角,韓遠之彈跳起來,“不好,有人偷襲!”
“出去看看”
兩人迅速提刀奔出營帳,果見不遠處紅光滿天。
“媽的,果然先動糧草!”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火光竄天之下,是殺戮遍野。
翌日清晨,春梅、桃花兩個丫頭照例去江小魚的房間打掃,卻發現主子人不見了。
正要四處尋找,聽說將軍府的老夫人過來了,於是兩人隻能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事去接老太太。
楚老夫人見了春梅桃花,笑嗬嗬的說:“小魚呢?”
“回老夫人的話,主子不見了,我和桃花正在找呢。”春梅向前福了禮。
“什麼時候的事?主子離開沒交代你們?!”
聽說兒媳婦不見了,老夫人心咯噔一下,心說可別出什麼事。
指揮著公主府的下人,府裏府外的找人。
這邊亂作一團的時候,卻有一輛馬車緩緩駛向宮門。
“公主,宮門口已經到了。”年輕的馬夫跳下車子,恭敬的低頭說道。
一層薄簾掀起,如今已是聶小蓮靈魂的公主優雅的步下馬車,淡淡倨傲的目光打量莊嚴宏大的宮城。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唯一不變的是帝王的心,永遠希望睥睨天下。
嘴角扯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微笑。
有時,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是通往成功最快的捷徑。
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