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發現那些馬好像是丞相府的啊?怎麼辦?”

韓遠之愕然,“什麼怎麼辦?”

楚君堯突然跳起來,又衝進店鋪裏,過了一會抱出一件更大的禮盒,放在板車上。嘴裏還嘟嘟囔囔的,“真是的,踹了人家的狗崽隊,還得破財買消災!虧嘍,虧嘍,虧大發嘍。”

韓遠之站在身後一臉黑線。

而在公主府裏正翻看楚君堯早上上朝之前擺在她靈位前的一本通俗小說正來勁兒,忽然一拍額頭暗罵了一聲。

“豬頭!告訴幾遍了,讓他少管閑事!”

連本將軍都敢唬

江小魚環臂站在公主府的大門,看著楚君堯指揮人將兩個又高又大的禮盒搬到院子裏,他自己倒很是悠閑的走了進來,臉上一點也沒有愁眉苦臉的樣子。

江小魚飄到他身邊與他並肩,突然開口說:“管閑事了吧?”

“哎呦我的媽呀!嚇死個人,你啥時候跑出來的?”突然被嚇了一跳的楚君堯心口突突的跳。

他這一跳不要緊,把身後搬古董花瓶的人嚇了一大跳,手一抖不小心將花瓶摔到地上,稀碎!

兩個下人嚇的咕咚跪在地上,臉色煞白,這一個古董就是賣了他們全家老少也賠不起啊。

江小魚和楚君堯同時回頭,下人連連磕頭,楚君堯也沒管,隻是走上前,撿起一塊碎片看了看。

將軍就在眼前,他們大氣都不敢喘,隻能一聲一聲的重複:“將軍,小人錯了,小人錯了。”

江小魚見不得這個時代的人動輒就下跪磕頭的樣子,明明大家都是平等的,為何要三叩九拜,況且就算是尊卑貴賤好了,人家都磕的腦門流血了,他就拉倒得了唄,連句話也不說。

“喂!”江小魚不滿的喊了聲,“人家腦門都磕出血來了。”

周圍有一些旁觀的下人也手足無措,似乎這兩個下人犯了錯,他們也要一起受罰一樣。

將軍自打和公主成親以來,府裏從來沒有出現這等事情。

突然,原本跪著看碎片的楚君堯騰的跳起來,吼道:“混蛋的無良店老板,居然用假貨來糊弄我,氣死本將軍了。來人,把這些碎片找麻袋給我裝了,送到書房!管家,去,上南門街市口那家韻雅天閣的鋪子裏把他們掌櫃的給我押來!敢用假貨糊弄我,我讓他一片一片給我粘上。”

管家得令喊了幾個家丁出了府門,旁邊眼力快的下人早就拿著掃帚將碎片裝進麻袋裏。

“將軍?怎麼處理?”

楚君堯義憤填膺的指著後麵,“送我書房去,呆會人直接給我押到書房。”

兩麵派

兩個下人滿腦是血的抬起頭,望著將軍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一時沒有緩過勁來,還是旁邊的下人上前攙起二人,小聲道:“將軍沒罰你們就是沒事了,你們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幸好那店家黑心,賣的是假貨,不然你們倆個小命兒都交代了。”

聽說自己性命無憂了,兩人的臉上這才回暖一些血色,心中感謝老天爺,感謝菩薩保佑。

下人們互相都提點著以後做事情可得注意點,說了幾句也都各自散去了。

楚君堯望著下人送進書房來的花瓶殘渣,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哎呀,白花花的銀子啊。

江小魚站在門邊,若有所思的望著楚君堯。

明明是真的古董,他卻硬說是贗品,還派人去抓掌櫃的,隻有一個理由讓他這麼做吧。

“你怕懲罰他們?”江小魚問。

楚君堯低頭翻找東西,隨口應了聲:“他們工錢有限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