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十五年過去了,除了當初算命先生那句預言之外,他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他心裏當然明白,即便他是一言九鼎的皇上,也不能枉顧臣子們多年來為國鞠躬盡瘁的功勞。
然而,當他在朝堂之上剛試探性的提了那麼一個話茬,問問哪家的公子願意與明珠公主成婚,成為皇室宗親的。
不出第二天,未成婚的士子才俊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成婚,也不知道短短一個晚上而已,這群人是怎麼搭上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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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不會忘記朝堂之上,他輕聲提點一位,下首就有臣子高聲道:“回皇上的話,小兒已成家立業。”
“那禮部侍郎的二公子?”
“回皇上的話,小兒也已成家立業。”
“按察大人家的……”
“回皇上的話,犬子……”
……
唯獨一人,站在朝堂之上,額頭汩汩冒虛汗,楚仁懷已經看出來皇上的臉色早就黑成一片,心裏把遠在千裏之外瀟灑的兒子楚君堯罵了千百遍。
“老將軍?”皇上的尾音明顯上揚,暗暗的有了威脅。
楚仁懷知道事情已經無法回轉,隻能恭聲應道:“回皇上的話,犬子還未婚配,但他遠在千裏之外的沙場上……”
“好了,卿家不必多說。”皇上打斷了楚仁懷後麵的“但是”,但是什麼?但是就是沒好事!不聽也罷。
於是,因為皇上不肯聽老將軍的“但是”,楚家一躍成為皇親國戚,正式定下這門親事。
娶個娘子我容易麼
為了防止消息外漏,直到楚君堯打了勝仗,領著三軍返回京都,卸下帥印之後,這件親事才沸沸揚揚的在豐都城內砸開了鍋。
被瞞的最徹底的楚君堯初聽見這麼荒唐的親事,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跳猴,嘰裏呱啦的在楚家大廳聲色俱厲的嚴重抗議。
隻聽過娶妻衝喜,未聞迎男救命的。這不成了母雞打鳴,公雞下蛋了嗎?
楚君堯煩躁的扯了扯胸`前的大紅花,忿忿道:“我要同公主拜堂。”
此話一出,四周嘩然,就連老將軍楚仁懷也嚇了一跳,一個勁的給兒子遞眼色,讓他不要太過狂妄。
皇上臉色一沉,心中罵道,該死的混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因為他帶領大軍剛替他奉天朝打贏了邊關大仗。
就衝他站在下手那一臉牛氣樣,非打他一百大板拖入天牢不可!
皇上畢竟是皇上,盡管楚君堯的話十分不中聽,但是眼下文武百官在場,又不好發作,隻能沉聲冷哼道:“楚將軍不知公主身體抱恙麼?”
楚仁懷偷偷的衝兒子搖頭,意思是見好就收吧,萬歲爺給了台階,趕緊就階而下,別胡鬧。
楚君堯裝作沒看見,點頭應道:“知道!”
“知道你還堅持公主拜堂?”
如果換了一般人,怕是聽見皇上這句夾著嚴重威脅口吻的話,早就溜溜的搖頭晃腦了;
可惜楚君堯脾氣一上來,那是屬驢的,他心想,我娶個娘子我容易麼?祖宗死了還得留下一條不人道的家規,皇上賜婚還賜個昏迷不醒的,這樣的公主娶回家幹什麼?擺著好看的?
不行,今兒他就霸道了,非要和真正的“人”拜堂成親不可!昏迷就昏迷唄,用輪椅推出來不就好了。
楚君堯光想著這次拜堂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渾然未覺坐上上首位置上皇上已經變了又變的臉色。
堂上堂下都是戲
場麵一下子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