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一會兒還與這個冷麵王爺一起,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鳳九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多時,也離開了這裏。
蘇子歌看著拉著自己不停地往前走的古慕琰,眼底有些冷意,等下了山以後,上馬車的時候,她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北侯府與我哥哥說了什麼,我蘇家就算已經到了現在這般的地步,也不是離開了北侯府就活不下去的,古慕琰,我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
說罷,就拉上了馬車的簾子,也不管古慕琰臉上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樣的。
古慕琰在外麵臉色變幻不定,最終無奈的笑了。
“回府。”
大聲說著,馬車便往青州城而走,蘇子歌在馬車裏,輕輕地掀開另外一邊的簾子,看著馬車外的景色,有些恍惚。
人生諸多意外,她與鳳九,終歸有緣無分。
“王爺?”
胡一剛從軍營回來,還沒有進府,就看見一個人以更快的速度進去了,而且,那個人竟然是王爺。要知道,今天王爺可是專門把自己給支開了,也不知道是去了什麼地方。
這會兒卻這麼猴急猴撩的。
原本速度很快的鳳九聽到他的聲音,停下腳步,扭頭淡淡的看著他,道:“去找一處離北侯府最近的院子,買下來。”
說完,就大踏步的往他住的院子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胡一。
他看了一眼遠去的王爺,再看看身邊的侍衛,問:“王爺今天是怎麼了?”
侍衛白了他一眼,“胡侍衛,您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知道?”
雖然不知道王爺究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他還是盡心盡力的去買了一個離北侯府最近的院子,有多近其實也算不上,這青州從來都不缺少有錢人,北侯府四周的院子基本上都是有人住的,還是世世代代的都住在那兒的。
想要買到一個院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不久前有一個商人離開了青州去了京城,那屋子留了下來,雖然離北侯府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在一條街上了,而且那院子地位僻靜,王爺一定會喜歡。
這樣想著,胡一便將那院子買了下來,可是,因為那房子的主子在京城,想買下來要很多事宜,這一耽擱,就是三天了。
這絕對是胡一最難熬的三天,每天都能看到鳳九那冰冷的臉龐,而且還是一天比一天冷酷。
等胡一買下這屋子以後,鳳九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王爺,那院子今日便能搬過去了。”
胡一拿著剛到手的房契恭敬地看著鳳九,鳳九點頭,隨意看了一眼房契,道:“今日便將這些東西盡數搬過去,本王去一趟軍營。”
胡一應下,這院子裏的兄弟那麼多,搬個家倒是不成問題。
鳳九自從來青州還從未去過軍營,若是再不去看看,可能有些人都快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了。
這幾日,胡一忙著房契,底下的人沒有辦法隻得冒著冷汗到他這兒來告狀,原來,這青州原來的將領是個殘酷的主,在青州橫行霸道慣了,北侯向來與世無爭,這些事情都不管,那古慕琰即便是從小出入軍營,卻管的不是這青州的將士。
陳府六年前舉家搬遷京城,這支軍隊早就亂得不行。
陳家公子陳長安不知所蹤,現在的將領完全不顧兄弟的死活,可是京城的國君卻根本就不知道,若不是鳳九這一次來這兒也不會知道的。
當年蘇府滅亡帶來的弊端實在是太多,這些年國君渾渾噩噩,一日不如一日,這瓏玥國若不是還有他這個王爺,可能早就被鄰國滅了。
蘇家家主蘇傅,大公子蘇子淩,二公子蘇子逸,都是領軍的將才,現如今......
鳳九原本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可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他一直與世無爭,風輕雲淡,隻想過得逍遙自在。可是,現實不允許。
“胡七,走。”
胡一不在,他對著門外的一個侍衛冷聲道,叫胡七的侍衛上前,恭敬的跟在他身後。
軍營在青州城外,隻要一小部分在青州城負責城中的安危,青州是個重要的地方,沒人敢大意,就算是那將領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懈怠。
鳳九的目標不是城裏那小小的侍衛,而是城外的三萬大軍。
這大軍原本是陳長安帶領,陳長安消失後,國君也沒有讓新的人管理,隨便將這軍隊交給了一個名叫趙虎的人。
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蘇府已經滅了,其他的大家族也沒有必要擁有那麼多的權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