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便覺得虛弱。她身子也很單薄,仿佛風一吹便能倒似的,整個人也隻有那一頭烏黑的頭發看著讓人覺得精神些。
白鳳心想,這便是盜蹠當年心心念念的端木蓉。
幾年不見,愈發的普通了。
以前看著,雖不算絕色,但是還算清秀可人,這幾年大約一直病著,的確消磨了很多生氣。
端木蓉看著眼前的白鳳,臉上先是有了一絲詫異,然後倒是安靜了下來,走近兩步,淡淡的看著對方,輕輕的開口。 她不說話的時候,看著的確一般,然而走近來開口時,聲音清澈好聽,語調平穩,一張臉上淡然寧靜極了。
“白鳳公子,許久不見。”
僅這一句話,白鳳便明白,為何盜蹠以前會愛這女子愛的發狂。
她雖然不是那麼美,卻像是一塊美玉一般,不張揚,卻溫潤可人;她說話簡單,不花哨,卻清脆動聽;她像是一片深山裏的湖水,幽靜深沉,帶著些與世隔絕的清雅味道,恬靜的令人向往;她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來的簡單,卻比任何女子都清新自然,仿佛渾然天成。
她現在如此病態,說來說去也是因為自己,而猛然看見自己,竟然不慌不忙,不怒不怨,隻是安靜的問好。
敢問莫說世間女子,就算是男人,又有幾人有這樣的氣度?
白鳳頓時心裏像是打翻了調料瓶,隻覺得五味雜陳。
他心裏想了許多,隻是麵色依舊如常,過了一會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包裹,遞給她,也不說話。
端木蓉輕輕接過來,打開包裹看了看,便微微詫異的問:“這…”
白鳳依舊是一副驕傲的模樣,麵無表情郎聲道:“此物是紅鸞果,是專治你的病的。”
端木蓉疑惑看他:“紅鸞果?”
白鳳以為她不知何為紅鸞果,微微有些不耐的簡單解釋:“之前蓋聶為你求鳳凰淚,然而鳳凰與我說,此物對凡人體質會更好,於是便去找了些,你且收下用作養病,從此你我的恩怨也算了了,告辭。”
他轉身正要離開,卻被端木蓉喚住。
“怎麼了?”於是有些疑惑的回頭,心想這女子到底要怎樣。
端木蓉淡然的將手裏的果子捧於他看,輕輕開口:“白鳳公子,這明明是栗子。”
白鳳一看,她手上果然是一顆顆形狀可愛,飽滿可口的栗子。
……
……
話說蓋聶先生剛剛和張良先生早晨去集市買些藥材回家,便看見盜小蹠正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從他住的小屋方向往外跑,跑到自己麵前時,飛快的塞了一樣東西在自己懷裏,都來不及對眼前二人禮貌性的打個招呼,急急的說:“諾,這是給你家娘子求的藥,收好,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