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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眾太多了。何況是外層越來越多的不明情況的圍觀群眾。

敖爽張望了一下,回來跟秦長安咬耳朵,“前麵停了一輛車,就是那個匪什麼姑娘的寫的那個書裏的那些男人們開的,邁巴赫。”秦長安低了頭看了看表,覺得來不及了,準備從人群中擠過去,“不就一輛車麼,看的還少麼,至於堵成這個樣子?”

敖爽又張望了下,“不是車的問題,不對,其實也是車的問題,停的位置有問題啊,卡在路當中了,也不知道是誰。”

這輛車正正好停在秦長安要去的那個賓館的路口,死死的封住了路,好像暫時還沒交警來處理這個問題,但估計來了也是白瞎,雖然車主身份未明,但這樣一輛車那些交警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秦長安看要是再不過去,指定要遲到了,他雖然沒有師承什麼的牽絆,但那些老頭子個個都是好為人師的脾氣,不一定會把他數落成什麼樣子,心裏有點急,站在人群中,先把那先天真氣在身體裏周轉個小周天,吐納歸息,氣沉丹田,結果還是很煩,於是忍無可忍,決定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在城管工作的小弟,好歹先清出條道來,結果號才撥了一半,前麵卻自己鬆快了,原來是那輛車的車主自己回來把車開走了,最早圍觀的人群再一次讚歎後滿意離去,今晚又有了談資,而被排擠在外圍的圍觀群眾則交流著意見,豎著耳朵或是罵著國罵離開了現場,秦長安跟敖爽悠篤篤搖到賓館,發現時光正好,正好掐住了白胡子老頭燜好一壺好茶的點。白胡子老頭是秦長安名義上的前輩,姓李,大馬金刀地坐在紅木沙發上喝茶,其他徒子徒孫都乖乖地敬陪末位,個別想跟他一爭高下的其他白胡子老頭,都因為門徒的數量不夠眾多,且門徒們都不如這一位的家風彪悍,個個能文能武,所以都心甘情願或是不情不願地坐在下首。

李老頭見長安來,很開心地招了招手,“來來長安,這邊坐,你們看,這就是我那個忘年交,秦長安,哈哈,跟我老頭子有緣分。”秦長安陪著笑臉站到了老頭子身邊,如坐針氈似的坐在老頭子旁邊,端起茶杯發現味道還不錯,再抬頭發現跟他一起進來的敖爽已經不見了,雖然知道敖爽是天生龍君,法力無邊,而且這人間比自己都熟,但不麵還是有點擔心,有種把對方拋棄了的錯覺,還是悄悄開了天眼穿牆看了一下,果然敖爽就坐在外麵的卡座,文藝腔調十足,舉起咖啡杯正準備喝咖啡,感覺到秦長安的視線,抬頭諂笑,手上動作卻未協調,於是整個場景瞬間破功,不再看他手忙腳亂收拾自己的場麵,秦長安收回視線,卻收不回嘴角的笑容。

學術研討會什麼的時間總是好長啊,雖然知道還有很久才會結束,敖爽卻是不敢離開會場的,他得等到散場,再把秦長安從哪些老頭子的魔爪中拯救出來。麻煩,真是麻煩,秦長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這麼個尊師重教的毛病,那些個老頭子,他都畢恭畢敬的,有的時候盡管知道那些老頭子千辛萬苦研究出來的東西跟事實已經離了十萬八千裏,還得咬著牙陪著笑尋找偽證。但是對這些老頭子,打不得罵不得法術不得,敖爽身為龍君,依然束手無策。

枯坐無聊,神遊物外,幹脆分出元神去看看剛才出風頭的那個家夥到底是怎樣的角色。敖爽興致勃勃地出了門,把身體留在卡座打瞌睡。

秦長安直到十點多才脫身,雖然那些老頭子工作起來都是如狼似虎,但平時都不怎麼拚命,年紀大了,總歸是要早睡的。秦長安摸到卡座,看見敖爽端坐在沙發上,呼吸均勻,麵色舒緩,秦長安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