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綺,嫁給我。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若是第一年剛進演藝圈的我,會站起身來,不管對方三七二十一罵一句神經病然後頭也不回地跑掉。

若是第二年的已經在演藝圈初展拳腳的我,會直撥林立翔那個神通廣大的經紀人的電話,讓他來處理這件不可⊙

然而,最後的炸彈還未爆炸。

現在,隻是前奏,隻是序曲,隻是最後悲壯世界的開端。

比紐約客那一幕樓房的坍塌還要精彩,還要震撼——

郝友乾燃起一根雪茄,麵前是詭異陰森的青煙——

“不過你想要一路向上爬著還不是什麼愚蠢的事。最愚蠢的,莫過於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童靖陽的頭上——可憐他在紐約客成了你的替死鬼,可憐他到死前什麼也沒有對你說,可憐嶽行空縱橫影壇縱橫黑道結果還保不住自己的兒子,可憐你到了至今還懵然不知——”

自己成了荒誕劇的主角,還不是最悲哀的。

最悲哀的,是自己讓別人成了悲劇的主角。

童靖陽,是所有人當中,最清白的一個。

他卻成了自己眼裏最渾濁不堪的一個。

他硬是沒有說。

念著我或許還是從前的方若綺,念著與我的婚約,念著與我的一生一世。

可我卻在登機前殘忍地讓他去死。

殘忍的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

殘忍的還在所有人都陷在愁苦中的時候玩了場失憶飛去了北愛爾蘭!

還有什麼沒說的,全都說出來吧。

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都讓我知道吧。

別讓這最後,還在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郝友乾,你一直翹著腿抽著雪茄看著好戲到了今天,你完滿功成得隨時可以得道升天,你稱霸了商界稱霸了演藝圈你如今還想要什麼?

嫁給你?

是讓我在家裏給你耍猴戲嗎?

郝友乾起身,走到我麵前,端起我的下巴,我在他的口中嗅到了濃重的煙氣。

他眼裏映照出來的自己,空空洞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他笑著,“我想,你現在大概在思索為什麼我要你嫁給我。放心,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興趣,也就隻有黎華,才會蠢到為你這樣的女人簽下了賣身契——”

“你說什麼!”

霍然的起身。

現在已經對那兩個字敏[gǎn]至極。

尤其是從郝友乾的口中說出——

不要。

千萬不要。

如果連你也被牽扯進來,那麼,我該以什麼去還債?

“你不知道啊,為了你的任性,為了王瑞恩的任性,當初你們在海邊親親我我的時候,黎華可是在我床上寬衣解帶,赤摞著身體為我服務。他其實和席若雲半點關係都沒有,頂多就是受了席若雲的托付在照顧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一頭撞向南的女人。結果真不錯,你沒讓我失望,把他從頭到尾誤解個遍。”

“你胡說……”

“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在知道了那個為了你的野心而出賣了自己禸體,人前近乎神話的天王任何我身下卻隻是一個過客的普通男人,你還會想著和他完成教堂裏的婚禮嗎,你還會有顏麵去麵對他,告訴他,你愛他?這就是你的愛啊,你還想要他為你的自私和任性付出多少?你要走上藝能天王的紅毯,還想他為你脫多少次衣服出賣多少次禸體?你說,你現在除了嫁給我,還有什麼選擇?”

推開郝友乾,瘋了一般衝出去。

身後的人展露了勝利的笑容。

自己,是徹底輸家。

而黎華,就是郝友乾手上握著的炸毀自己堅持的最後武器。

我有什麼資格。

我還有什麼資格說愛。

******

推開王瑞恩辦公室的門,文件被氣流卷得亂舞。

雙手撐在他的桌麵,喘著氣,“我要接重新開機的《紐約客》。”

王瑞恩皺眉,“若綺,怎麼了?”

進來彩虹之前。

這圈子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