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森森然亮起。
每在這個時刻,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
郝友乾。
不知道這次又要玩什麼把戲。
……
明天九點我在老地方等你。如果不出現,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
想握拳,手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靜靜地抬頭,看著Jason,“幫我辦出院手續。”
“黎華,你是真瘋了?”
我瘋了。
光天化日下走在大街隨時都有可能把馬路當成行人道的危險,歐凱文說我身上大大小小幾十個傷口並且心髒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但我卻說著必須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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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友乾一條短信就能把自己逼瘋,裏麵什麼沒說卻能清楚感覺到那種恐懼,唯恐去遲一步,你就會萬劫不複。
哪怕這一去,萬劫不複的是自己。
方若綺,你真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女人。
而郝友乾,你要我這樣一個殘敗不堪的身體來做什麼?
取悅你嗎?
隻是為了取悅,你竟然把她踩進這樣一個深淵。
哦不,我忘了,你是商人,你沒有良心,你有的隻是利益和算計。
……
我在認識了方若綺後,學會了害怕。
從前沒有什麼會讓我後悔一輩子,就算離家出走與父母別離我也無所畏懼,然而郝友乾打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前所未有的恐懼將我包圍。
******
一路的飆車。
遠距離的時候,我甚至連紅綠燈都看不清。第一次感覺,能活著來到郝友乾的麵前,是那麼的美好。一如自己所有的印象,香氣迷離的臥室,燭光搖曳的香薰,灑滿玫瑰花瓣的花床,放好熱水的浴室,坐在沙發上穿著浴袍抽著雪茄的郝友乾。
就差麵色憎惡的自己和享受的郝友乾在床上翻滾。
你知道怎麼做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每一次,都感覺陌生,每一次,都那麼動作艱澀。
這一次,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情願。
“是不是要做?”我解開衣服的扣子和皮帶,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與郝友乾說話,隻想著速戰速決。“要做就快點,別浪費時間。”
——如果方若綺的事已成定局,她的一生,也算是這麼毀了。
我怎麼會讓你輕易毀了她。
郝友乾不緊不慢地說:“真想把你這個樣子永遠保存下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心急著跟我上床。”
冷笑。
沒多久,上身已經脫得精光。
心急跟你上床?
我隻是心急要救那個女孩。
你的身體,你的人,我真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郝友乾走到我的麵前,打量著我的身體,卻沒有脫衣服的意思。慢悠悠地吸一口雪茄,舒悅地眯起眼睛,說:“那女人看名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你就這麼願意為她寬衣解帶?記著,這次我不隻是要你的一夜而已,我要的是你的一輩子。”
早就料到了這番話。
值不值得,不是有你郝友乾來論定,也不由我。
人本來就是世俗的,誰不愛好名利?誰不愛好金錢?你郝友乾不正是世俗裏一個最適合的代表麼?
他開始伸手撫摸我的身體,全身的雞皮疙瘩瘋狂立起,粗糲的手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他一寸一寸地撫摸著,仿佛要摸遍我身體的每一寸紋絡,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下膨脹的欲望。
“要是一早就妥協不就好了嗎,非得弄得自己傷痕累累——”他用著一種疼惜又殘忍的語氣說著,在他的身體裏,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