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我和童靖陽的,怎麼好像你什麼事都知道?
現場的燈光重新亮起,媒體已經恢複了平靜,畢竟他們想要的材料已經拿到了手,那首臨時加進去的合唱,根本無關緊要。
我慌張地四處張望了一番,想找到剛才在台上看到的那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容——但卻如何也找不到,就像他的出現隻是為了不動聲色地捅你一刀子,然後看著你流血倒地,就爽快了,就達成目的了,就可以即時消失了。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童靖陽。
我站穩了腳跟,隻是找到王瑞恩,朝他走過去。
每當我在失落過後,總想要依賴他。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又無能為力去改變。
我沒有去看身後黎華,或者說是不敢看。
我很想問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麼,他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可每當這些疑問湧上心頭,總會想起王瑞恩生日的那天,他冷漠嘲諷地對我丟來一句“幼稚”。
我不幼稚。如今想起,我仍想這樣反駁他。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若綺,我剛才一直在找你。”王瑞恩看見了我,皺眉對我說,似乎有著極度的不悅。
“對不起啊王大哥,剛才我在台上……”我窘迫著想要解釋,卻被王瑞恩打斷,“若綺,你應該對你自己說對不起。”
我呆呆地抬頭。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剛才你在台上,為什麼要順了古芊菁的意思?”王瑞恩不悅地說。
“我……”
“你覺得我不夠能力保護你嗎?若綺,如今的喬亞,不再是我需要懼怕的對象了。”
“是我叫她這麼做的。”黎華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他走到我和王瑞恩的旁邊,靜靜地說著,“瑞恩,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喬亞始終是喬亞,無論它現在的資產如何受創,但永遠無法改變他曾經是影業龍頭十多年的地位。就憑你一部電影和郝友乾的撤資,想要徹底擊毀它,就現在來說,還隻是個妄談而已。”
王瑞恩深吸一口氣,將我拉到身後,擋在黎華麵前,像是在保護我,不想我受任何傷害,“你有沒有想過若綺的感受?古芊菁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區區一個新人,難道我們也要怕她?”
黎華用食指抵住下巴,皺眉,“你怎麼還不明白,喬亞和古芊菁是密不可分的,你動古芊菁,也就是在向喬亞宣戰。”
“我不知道你總是哪來的這麼多的顧慮。”王瑞恩歎了口氣,像是說不過黎華的樣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礙於是公眾場合,所以沒有牽起我的手,他對我說:“過去找一下理查,剛才的介紹太匆忙了,我還有事情要宣布呢。”
我快速地瞄了一眼黎華,他冷著臉,顯然是不悅。
“方小姐,方才在台上怎麼出了那樣的意外?”來到郝友乾麵前,他仍是帶著親和的笑容,他說的話,倒也沒有帶著嘲笑我的意味,隻是隨口一問的感覺。
“那合唱環節是臨時加上去的,沒有排練,出了些紕漏也無可厚非。”黎華替我解釋道。
“哦?身為一個藝人臨急應變的能力還是挺重要的,不應該啊。”郝友乾朝自己的隨從招了招手,繼而拿來一瓶酒——而那瓶酒上的標簽的英文,真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
Spirytus。
酒精濃度高達96%,對我而言喝一口必醉,喝一杯估計就會死翹翹的酒。
郝友乾倒出一杯,遞到我麵前,“該罰酒。”
我尷尬地笑了笑,但是以郝友乾的身份地位,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隻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