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個漢子做苦力,徐惜此刻心情不能更好了,和黃叔打招呼,“叔,還在呢。”

周圍居民都搬空了,黃叔這攤兒早沒什麼生意了。

原本在老街坊時間長了,便是沒生意的時候,和鄰居侃大山那至少都有搭子,如今是真的孤零零一個人了。

黃叔說道,“我也快搬了,早沒生意了。”

“那你往後去哪兒做生意呢?”

“看著吧,周圍還有些老街坊,再找個攤位就是了。”黃叔說著輕鬆,但心裏卻知道老城區一拆遷,就是他們這些小商販的窮途末路了,“剛才看到你家那口子,你們小兩口現在和好了吧?”

“哎,”徐惜含糊地應了聲,“他在上麵弄飯呢。”

“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胃。這小子總算是學聰明了。”

徐惜無語,這話怎麼聽著和那誰說的這麼耳熟呢?

打醬油回家,順帶還買了心愛的黃桃酸奶。

一打開家門,家裏就處在煙霧繚繞之境。

火災?

徐惜急忙奔入廚房,隻見蘇二貨正賣力地用著鋼絲球搓洗鐵鍋。

“你回來了。”

徐惜忽略這二貨討好的樣子,指著鍋子,“這怎麼回事兒?”

“……我搜著wifi,不小心就燒焦了。”

混蛋!

就知道這貨靠不住呀靠不住。

徐惜欲哭無淚,她剛才怎麼會有種這貨廚藝很強悍的feel。

“你不是出過國嗎?你怎麼長大的,你吃什麼長大的!”風水輪流轉,一會兒這話就還給了他。

徐惜板著臉,“出去。”

“我會弄好。”

“出去!”

徐惜把他推了出去,一邊心裏默默地流淚:不要讓男人進廚房。

橄欖油開低火,倒入冷飯拌熱,切了香腸,打了蛋,再放玉米粒,三下五除二,不到10分鍾,最簡便的炒飯出爐。

解了圍裙,拿了兩隻盆子放餐桌上。

“咱們將就著吃吧。”

“這算是……揚州炒飯?”

徐惜狠瞪了他一眼,“你還想吃四菜一湯呢?哼,要吃揚州炒飯的,大少你自個兒出門找家淮揚菜館。”

“別!別!”蘇南主動認錯,“是我不對,這不和咱家廚房不熟悉。經過今天這麼親近,一回生兩回熟,下一次決定不會失手了。”

“你還想下一次呢?”徐惜翻了個白眼。

咬著筷子,戳著米飯,把它當成蘇二貨戳。

其實徐惜的手藝還真不錯,橄欖油炒出的米飯,香氣十足,色麵也不差。

“我家三娘手藝真不錯。”蘇南拍馬屁,飯後識相地收拾碗筷,“你坐著,我來洗碗就好。”

“別貧嘴,就是家常菜罷了。好壞就湊合著吧,大少你要覺得不堪下口,自己去找個大廚。”顯然這馬匹拍在馬腿上,徐惜毫不領情,“總之,我就會點家常菜,你願意呢咱們就過,受不了呢,也別想我給你翻花樣。”

“那是那是。”就家常菜而言,徐惜廚藝還是能達到中等以上的。

更何況,蘇南心中算得清楚。

找大廚有毛用?

大廚能給他擼嗎?

兩口子都不是嬌氣的人,也都有過獨立生活。┆┆思┆┆兔┆┆在┆┆線┆┆閱┆┆讀┆┆

刷個碗對蘇南來說小意思,順帶修好了水管,徐惜也沒和他客氣,自顧自在外麵玩蘇南的手機遊戲。

作為一個理工科妹子,徐惜在許多方麵的能力常被評價為“彪悍”。

理工科妹子,焊接過電路,攪拌過水泥,大太陽底下扛著儀器和男生一起去實地測量――這都是大學課程,想嬌氣都嬌氣不了,基點捏在導師手裏等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