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惜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買菜的。

“那就賣鹹魚,賣梅幹菜。”蘇南隨口提議,絕對是哪個惡劣,就挑哪個說。

“我看著像賣鹹魚的!”徐惜怒了。

“不像,不像。”蘇南賤賤地討饒,“要不心肝,你看咱們賣花好不好?”

“我不想當賣花姑娘。”徐惜一下就想到了某一部朝鮮電影,“還不如賣菜呢,賣完了我回家還能抄了吃。”

“那就賣早餐奶吧,幹淨又不麻煩,隨便找個街角蹲著,拍完咱們就收工。”

蹲著……少爺你以為是蹲坑嗎?

賣牛奶總比賣黃魚好,徐惜一邊同意了,一邊奇怪,“為什麼是賣牛奶?”

*

――“為什麼賣牛奶?”

第二天早上,冷豔秘書彭晏然帶著人來,楊偉指揮著浩浩湯湯一夥人,從麵包車上搬下東西,布置犯罪現場……口胡,擺攤小販現場。

彭晏然就這樣奇怪地問徐惜,“為什麼偏偏是賣牛奶?”

徐惜臉色奇異地沒有回答。

打死蘇南這隻二貨,她都不能回答,快捷又方便,難得兩人都一致通過的時,實在是蘇南這嘴賤的貨,在最後說到,“賣牛奶好,賣牛奶好啊――我妻有奶。”(我妻有乃,內涵的自己去)

直接被暴走的徐惜抽倒。

彭晏然還有些可惜地說道,“看著你也是個穩重的人,怎麼最後會栽在蘇二這不靠譜的身上。”

一臉的惋惜,頗似有種“一支鮮花插在蘭州燒餅”上的壯士扼腕。

“壯士,”徐惜木著臉,“你照了那麼多來布置現場的……”

“不是我,是蘇二。”

“……無論是誰,你們這樣光明正大的布置現場,難道不考慮考慮周圍民眾的想法?”

徐惜知道自己在做的不算什麼好事。

這些小奸小惡的事,以徐惜看來,就是應該暗搓搓地找一個蔭庇的小角落,暗暗地種蘑菇。

――這也太正大光明點了。

彭晏然回答的叫一個幹脆,“這隻能說明你的三觀還是正確的。”

“啊?”

“像蘇二這樣的真小人,”彭晏然仍舊是不遺餘力,找到場子就要噴老板,“當了小人,還要昭然過市。”

徐惜覺得,她其實是想咬牙切齒地說,當了XX還要立牌坊吧。

“說什麼真小人總比偽君子坦蕩的,蘇二的這個‘別有所圖’,”彭晏然找了個比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馬昭是無辜的。

“真小人和偽君子,他這是當不成嶽不群,就想當林平之。”

說到控訴蘇二,彭晏然這樣一個幹練冷豔的禦姐,竟然是喋喋不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惹得正在指點人布置的楊偉都頻頻側頭。

被彭晏然狠狠地罵回去,“看什麼看,再看就叫你‘陽【痿’。”

楊偉頸後微涼,馬上縮著頭去幹活了。

等一切都布置好,徐惜裝模作樣地披了件工作服,前麵罩著白圍裙,在攤頭前拍了張照。

彭晏然看著,做了個手勢,“OK。再來個路人甲買牛奶,再在這裏多拍幾張,就收工。”

一樣都布置好了現場,徐惜覺得多角度拍一點,省得到時候材料遞上去說不全,然後事後再補材料什麼的,又要多費一次功夫。

巷子裏隻剩下,拍照的楊偉一名,其餘人都不老老實實被彭晏然清場做路人甲去了。

一切都按著計劃進行。

直到曹丹華踩著15cm的高跟鞋,長途跋涉過動遷施工地周邊的塵土泥濘,一手揣著HERMES手袋,一手指著徐惜,尖銳高傲的女高音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能耐呢,就一個賣牛奶的牛奶妹,麻雀女攀鳳凰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