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沒懷孕,我是假結婚的”那麼難說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徐惜想了想,還是咽了下去。
如果告訴她媽自己是假結婚來著的,難免就要牽扯到之前,如何和黑社會接頭,如何設了騙局之類的——以徐媽媽這樣遵紀守法良民的心態,前者會讓她害怕得昏過去,後者則會讓她背上道德包袱。
其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主任用“專業”來忽悠她們,而徐惜則把錢爭回來,都是和民生有關的問題。
她不去爭取,可不會有人可憐她家動遷後隻拿了30萬,連家都沒得住,祖孫三代上大街。
理智上她知道,現在說了真相,她媽就必定要擔驚受怕,擔著道德包袱覺都睡不著。
萬一一個神情恍惚,到舅媽哪兒漏了出來怎麼辦?以舅媽的心機,隻許她家離婚騙房的,不許徐惜找黑社會幫忙——再要一聽說,這樣一鬧,折騰到個四、五百萬,舅媽還不又要吵了?
不行,絕不行。
所以也就是這麼一片刻的事,徐惜打定主意,背個黑鍋就背著吧。
徐媽媽這一天都黑著臉,連徐外婆都拉上了小間的門,看都不想看見她,無疑,徐惜“傷風敗俗”了。
徐媽媽還在審問徐惜,“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徐惜扯謊,“上個月。”
徐媽媽算算時間不對,作為良家母親,她把女兒的每個小日子都記得死死的。
大概是因為動遷焦慮,徐惜這個月例假就推遲了,到現在還沒來。
徐媽媽想著還算附和事實,算下來女兒是懷孕一個多月了,但徐惜想著的是,靠,要瞞著她媽,她再過個幾天來大姨媽怎麼辦?
徐媽媽又在核查事件了,“上個月認識的,這個月就懷上了?”
徐惜狂汗,“我記錯了唄,大概兩個多月了,一直當時間短。”
“時間是夠短的。”徐媽媽氣急,兩個多月就連孩子都有了,要奉子成婚?這也是閃婚。
“誒,還是不對,”徐媽媽考據了起來,“你一向都是回家住的,什麼時間和人去幽會的?”
徐媽媽自認把女兒的狀況摸得很透,晚上8點前必須回家,否則要打電話報告行蹤。
徐惜真心鬱悶得要死,“還不是上個月麼,對……就是公司組織旅遊,其實那幾天我都住外麵。”
人家扯謊是為了掩飾沒去開房,她扯謊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開房的機會,讓母上大人考據得上。
徐媽媽聽了這話狠不得打她,“好啊你,連你老娘都騙。”
這不是您老要考據嗎?
徐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給她娘賠笑,“媽,您昨天還不是說想要個女婿的嗎?可不是個驚喜了。”
“哼。”突降個女婿,連外孫都齊全了,徐媽媽“喜”倒是沒了,“驚”是一大堆。
到了晚上,兩位長輩臉色還沒轉過來。
徐惜隻能鞍前馬後在廚房裏轉,期待表現好點母親能開顏。
才想收了碗筷去洗碗,馬上被她媽攔了下來,“大冬天的不要碰冷水,自己都是個孩子,真不知道你要怎麼當娘。”
好半天徐惜才想起自己是“懷孕”了。
對於母親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孕婦關懷,徐惜頗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呢,徐惜媽想了一下午,想著想著也消氣了,到底是個白兔的性子,不但自己接受了,還一邊暗悄悄地做徐外婆思想工作。
“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