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已經凍結,他也不能入戶。假結婚就是讓她有個名義要房。

蘇南看她態度也鬆動了,便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明天帶著戶口本咱們上民政局。”

“這麼快?”徐惜同意歸同意,可作為個女人被求了婚,即刻要領證的,她總有不適應。

蘇南自然不知道她這麼點小心思,“動遷也就這倆月的事,動作當然要快了。”

說的的確是這個理,可徐惜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怎麼說她也是個未嫁女兒心,沒有玫瑰香水,下跪戒指求婚也就算了,還要她自送戶口本的。

但繼而又想著自己矯情不過,不過就是個交易,假結婚來著的。

“好,我知道了。”

蘇南還算體貼,“我明天開車來接你。”

一想到老城區的交通狀況,自家門外連著菜市場,隔壁的街坊一家開始動遷了,沒下雨,自家門前的路就是泥濘一灘,每天回家都要用抹布擦了皮鞋,和去鄉下踩泥地裏似的,還混合著菜市場水產商倒汙水的腥氣。

徐惜想著,人家總是大少,按著交易,大家和和氣氣來也和和氣氣走人,沒必要讓人受這個罪。

“不用了,我家那段路不好走,我自己去民政局等著就好。”

多寒磣,結婚還要自己上民政局等“新郎”。

*

在蘇南死纏爛打都問不出徐惜家地址後,第二天,徐惜坐辦公室裏時刻準備著接了蘇南的電話,就火速拿著戶口本衝民政局扯證。

後來她才發現,在家庭地址的問題上,她矯情了。

蘇南就是來和她做動遷業務的代理人,為的就是這處老房子,又怎麼可能不上門呢?難怪之前也不逼著她要住址要號碼。

才上班,將將過了半小時,蘇南的電話就來了,卻不是找她去結婚。

“昨天我和你說的打牌的事還記得?”

“記得。”

“先說聲抱歉,事情提前了,你先過來我這裏,你家的事我記著。”

說著就報了個地址。

還能怎麼辦呢,本來也是交易,人家看著就是緊急,否則也沒臨時變卦的。

徐惜看得出,蘇南這人看著是嬉皮笑臉的坑爹樣,做事卻不見得想著一出是一出——否則也不會一人挑起了整個家業。

且信他這一回吧。

連著幾天請假,領導的臉色也有些不好,要員工都這樣的,無組織無紀律,公司還要不要經營下去了?

“小徐啊,你到公司來的這些成績,大家也是看得到的。”領導坐轉椅上訓話,“可咱們公司不是國企,不養閑人。”

徐惜也賠笑,“您說的是,這個月我家裏有事,要不就算長病假。”

領導冷哼一聲,絮絮叨叨教育了半個小時徐惜才能出門。

出了公司門,攔下出租車報了地址,她就看著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

回打過去就一個陌生的女聲,“徐小姐對吧?”

“是,你是哪位?”

“蘇先生的秘書,”這人聲音很冷,“剛才怎麼一直不通電話。”

想著要給人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都不接,的確是要一包火氣,徐惜也不好意思,“在和領導請假。”

“請了半個小時?”

她該說對方真精準麼?

對方不等她回答,已經不耐煩了,“現在在哪裏?”

“路上,快到了。”

“我在門口等你。”

蘇南報的地址在一個高檔住宅區,出租車開入,按著地址,這樣的地段、設施,連著幾天百度房價的徐惜知道,這裏沒個十萬一平米打不下來,單戶的差不多就在二百多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