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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折磨

梁澤木退婚了,我一度陷入了泥淖之中,好像寸步難行,又好像停不下來……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卑微的跪在我麵前,祈求我:“青果兒……我們解除婚約吧……我不能丟了工作的……我們全家都指望著我去養活呢……”

我從他顫唞的手裏接過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笑了笑,並將手心的鑽戒,遞給他,很誠懇地跟他說:“把它送給值得的女人!”

他目光悲痛,又無可奈何。

我轉身離去,卻悲憤交加。

我幾乎是立刻,馬上,給那個人打了一通電話。

交談僅此一句,他低沉著聲音命令我:“回來!”態度堅決,飽含占有欲和驕傲感,如往年一樣!

五年了,這樣做又是何苦呢?難道非要等到我們被歲月挫骨揚灰,撒的連渣都不剩了,方才罷休?

當天下午,我去火車站買了票。

他算準了我不會拒絕,他太懂我了,不像我,怎麼也看不懂他,表麵上溫柔和煦,背地裏卻凶暴殘忍。

我歎了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塞上耳機,mp3裏正單曲循環著劉若英的《我們沒有在一起》。

想當年,這首歌,惹去了我多少愛恨情仇?

就算隔了多少年的物是人非,它低迷清澈的淺言還是讓我的心一揪。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聽著聽著,我就哭了,很歇斯底裏。

火車在淩晨3點12分45秒停了。

臘月裏的天,果真是冷,簡直要了人命。我整個人都凍僵了。抬頭看看,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偶爾幾輛的士經過,司機從車裏探出頭來招呼我,我理都不理。拖著沉重的箱子,著一雙高跟鞋,在黑不隆冬的天色裏行走。

很刺眼的車前燈,將我的眼睛迷住,我如瀕死的魚類,懶得翻身,居然動了輕生的念頭,或許,死,是種解脫!

可有人甚至連死的權利也沒有,比如我。

隨著一陣兒高頻率的刹車聲,車在離我的腿隻差1mm距離的時候停住了!在我看來,車裏的男人一定也很想撞死我,從我把他送進監獄的那一刻起,這個男人肯定不止一次的想過讓飛速運轉的車輪,慢慢的從我身上碾過,從大腿骨,第一根肋骨,第二根肋骨……

可他終究沒下去手,是不甘心麼?

是啊,死亡太容易了,活著才最艱難!

僵持了一會兒,車裏的男人才下來了。他從前方緩緩走來的時候,燈光打在背脊,再冷硬的線條也變得融合了,蘇嘉楠,人如其名,我總是這樣解釋他的名字:南方有佳木!即便後來他披上了黑夜的網紗,變成了魔鬼,我仍那麼解釋他的名字。

知道為什麼煙難戒掉嗎?因為習慣,習慣有時候比愛還可怕。

他緩緩走近,輕而慢地挑起我垂下去的下巴,將我尖銳瘦削的臉呈現,下巴那處的骨頭仿佛快被他捏碎了。

“妹妹,你知道在監獄的五年,哥哥是怎麼熬出來了的?”他鬼魅著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裏尤為冰冷:“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麼?”他的眼神兒,他的麵容,他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害怕!我的身子有些顫唞,可我還是倔強的看著他:“為什麼監獄不再多關你幾年?!”

蘇嘉楠笑了,在清冷的月光下陰森的笑了:“那是因為,我需要更多地時間……”他的身子猛地湊近,薄涼的唇似有若無的滑過我殘留著星點感覺的麵頰,在我驚恐的紅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口:“我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

2淪陷

蘇嘉楠將我帶去一幢別墅,意圖將我囚禁。

連死都不怕的人,在他慢慢向我走來的時候,我居然想逃。

他一步一步逼近了,欣長的身子在我麵前投下巨大的陰影:“我知道你不會走!”

我的背脊緊緊抵在門後,憤恨的望著他,他猜對了,我不會走,梁澤木也好,宋家的人也好,不該有人再受傷了……

抬起眸,我顫唞著雙手去解領口的扣子,嘴裏很輕的說著:“蘇嘉楠,你怨我,逼我,囚禁我,無非是為了這個……”

柔軟的開衫被我脫下,我正試圖將貼身的衣服也剝落,雙手卻抖得更加厲害,我知道自己下賤,兜兜轉轉,到如今,我居然還再為他寬衣解帶,脆弱的尊嚴在這一刻碎了一地……

不料,蘇嘉楠卻按住了我的手,陰沉著臉低吼:“夠了,我說夠了!”見我麵無表情,無動於衷。他鉗住我的手指,帶著我,隔著我涼薄的衣衫,狠狠的戳向胸口,那片柔軟腹地,啞著嗓子說:“五年了,這裏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留戀?!”

“嘶……”他下手不輕,這片嬌柔的肌膚定是淤青了,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抬起眸,眼裏盛滿淚花兒,想他又如何,愛他又如何?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就像隔了幾個輪回一樣,我的聲音瞬間空靈了許多:“我是還留戀著你,可是,蘇嘉楠,我有多留戀你,就有多恨你!”

這是一種扭曲的愛戀,想念中又夾雜著仇恨,讓人窒息,讓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