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怪怪的。
他強忍著疼痛感,嘴裏還威脅著二夫人。
無奈之下,二夫人隻得順口,一道。
“好,好,娘答應你就是。你快快把刀子放下,再這樣下去,會要了你的命的。浩兒,娘答應你。”雙眸已經情不自禁流出了心疼的淚水,齊刷刷地沾滿了臉頰,溼潤了那塗滿胭脂的臉蛋,這一次被淚水弄得,二夫人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彩色的花貓。
被二少爺給折磨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走出房間,二夫人用手絹一邊擦拭臉頰上麵遺留的淚痕,不讓外麵的仆人看見,畢竟讓這些低下的仆人看見自己這樣高貴身份的主人哭泣的場麵,是多麼的煞風景的!!
她那卑賤的自尊心在心裏一直不斷的作怪。
這一次,自己掉進了自己設下的陷阱,該如何掙脫?
再說石家已經將聘禮送上門了,這堆得到處都是奇珍七寶,昂貴奢侈品的聘禮,看得人眼搖搖晃晃的,金光燦燦的。
天邊,一輪殘日,宣示著此時此刻二夫人內心的掙紮複雜心情。
“哎呀!!”
走路陷入沉Ψ
慕殘月心裏也開始猶豫不定。
並極力解釋。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看見你。對不起,對不起。這燙傷的手,得快點敷藥才行。”
慕殘月說完,便拉著二夫人往房間的方向走,但是卻被二夫人一把攔住。
“殘月妹妹。”
二夫人喊出這四個字,聲音低沉,且卑微,她從未以這種語氣對於慕殘月說話。就連今早上,她還在得意高傲地在慕殘月的跟前,展示著自己即將的成功,和自己的智慧。
而這一刻,聽見二夫人語氣來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幕殘月心裏一緊,見到二夫人臉上那懇求的表情,慕殘月突然覺得此刻的二夫人更加恐怖,讓人捉摸不透。
倒滾燙藥水在二夫人的手上,明明就是自己,但是二夫人好像並沒有察覺出來,反而用著這樣極其不習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慕殘月開始感到好奇。
目光呆滯地盯著二夫人。
好奇,迷惑不解。
二夫人欲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說起,畢竟現在能夠挽回這一攤子的關鍵人物就隻有歐陽大院的三夫人慕殘月親自出麵,才可以將這一層層困難,解開。
二夫人,一生都在爭奪,帶著天性的掠奪性。年少時,是爭寵,爭奪男人的愛;年邁時,是爭財,爭奪男人今生創造出的財富。
這一個一生貪婪的女人,仿佛生下來,注定就開始了永無止盡的掠奪。
可是,心裏充滿了許多矛盾,一是那高貴不能向任何人低頭的自尊心,二是二少爺以命威脅的要求,弄得二夫人,進退兩難,左右為難。
難以啟齒,卻不得不低人一等。
“殘月妹妹,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許久之後,這一句話,哽咽在喉嚨之處,最後還是艱難地破口而出。
如果沒有記錯,這算得上是二夫人平生第一次哀求三夫人。
如果沒有記錯,這可是二夫人第一次低頭,語氣低微地求著慕殘月。
慕殘月心裏甚是納悶,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夫人,如今已經淪落到求自己的地步,可想,這件事情與自己有著舉足輕重的關係,若不是到這種地位,這個自尊心超級強的二夫人,定時不會找到自己的。
不知道為何,聽見二夫人這句話,慕殘月心裏滿是驚喜,但不能表現出來,她要淡定,學會若無其事,學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溫柔盤問。
“姐姐,咱們可是一家人,你說這個幫忙多見外的,你說吧,隻要是妹妹能夠辦到的,我一定幫你辦到。”慕殘月說著口是心非的話語,眸子還時不時看到二夫人那紅腫得不成樣子的雙手,能夠讓二夫人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而顧的事情,在二夫人心裏肯定占著很重要的位置。
其實,有時候,二夫人還是會輕而易舉掉入慕殘月設計的陷阱,至少在心計這一方麵,二夫人這一生都比不過慕殘月。
慕殘月的心裏,隱晦,隱蔽,無人能察覺。
所以,與幕殘月想必,二夫人還是屬於單純的哪一類人。
聽見慕殘月這話,二夫人喜出望外,覺得找到了救星,雙眸散發出希冀的眼神。
“真的嗎?妹妹,你難道不介意我之前對你的那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