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過這樣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山寨鬧出人命了。
她坐在床邊想了很久很久,最後拿起手機,給符湛之發了一條信息。他之前說,那個孩子,可能會以另一種形式回來,她相信。
符湛之接到信息的時候正在公司裡麵開會,沒來得及看,等到會議結束他看到信息內容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他慌不擇路地奔回了家,生怕晚一步,許六月就擅自做了決定。所以見到她好好地在家,微笑地看著他的時候,他簡直像卸下了十個大胖子那麼重的重量。
符湛之一步一步走近她,一開始很慢,接著越來越快,最後一個大步邁上前抱住許六月,聲音都發顫了:「謝謝你,告訴我。」
許六月聽懂了。她一直以來都活得有些自我,拿著受傷做借口,自私地傷害著別人。她摟上符湛之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裡,他的心跳得很快,可見剛才是多麼急地跑回來。「你說過,有事要一起商量的。」
符湛之退開了一些,笑著看她,然後笑容越來越大,最後原形畢露,笑得像個傻子。「生下來?」
許六月點頭,微笑:「生下來。」
前不久,砂礫邀請他們去看畫展。她看到一幅畫,畫裡是一個斷手的畫家用左手拿著畫筆在作畫,表情專注溫和,整幅畫透著一股祥和的感覺。她仔細看,發現了畫上的畫板上,隱隱約約有一個男人的輪廓。她想起來在砂礫家中見到的那個男人,他跟她說:「愛不是負擔。」
畫的名字,叫「因果」。
這天晚上,許六月摸著自己的肚子,背靠在符湛之的懷裡睡著,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與她一起抱著他們的孩子。
許六月做了一個夢,夢裡麵,她看見了她最痛苦的那一天。她拿掉那個孩子,從醫院裡麵踉踉蹌蹌地出來,特別淒涼,然後她就在看見醫院門口對麵的馬路邊,有個男人在抽煙。於是她問他:「可以給我一支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有些驚訝,但還是遞了一支煙給他,並為她點火。火苗在兩人中間豎起一道屏障,映得人臉一半明一半暗,光影輕輕晃動。就像她在電影院與他相識的樣子。
她說過,她是很期待那種人與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的。她的似曾相識,終於找到了源頭。
(全文終)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