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往外走。
“蘇明？”李珊大概感覺到我起床，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幾點了？”
我一下子覺得心髒都快跳了出來，看著手還被江黎扣住，隻好說：“還早，我上廁所。”
“嗯……”李珊朦朧應了一聲，又睡過去。
江黎猛地把我拽到臥室門外，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壓在牆上，低聲帶著笑意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蘇蘇，你騙了我這麼多次。今天金蟬脫殼這招用不 上了，你敢這時候叫醒她，我就敢當著她的麵上你。”他的嘴唇貼著捂住我臉的手背，緩慢而溫柔地說：“不然……你試試？”
說完他抽開手，直接就親了上來。
我被他死死壓在牆上，一側眼卻還能看見臥室裏床的一半，李珊安然睡著的身影。
吻得兩人都快喘不過來的時候，江黎才放開我，我壓抑著喘熄，拉著他往客房走。
剛剛反手掩上門，已經被江黎半推半抱到床上。
壓抑了十年的激情刹那間燃燒起來，昏天黑地的接吻與愛撫，什麼都顧不上了。
江黎的喘熄急切，聲音卻始終溫柔，他說：“蘇蘇，蘇蘇……”一遍一遍把如此簡單的字眼叫得纏綿悱惻痛徹心扉。
他進入我的身體那一刻，我死死咬住他的肩頭才忍住聲音。
他俯看著我，眼淚落在我的臉上。
我邊喘邊笑，近乎狂亂地呻[yín]：“用力……啊……”
做完以後，我渾身是汗地躺在他懷裏思考明早怎麼收拾掩蓋過去。
怎樣安全地在妻子隔壁的房間跟一個男人做僾？我忍不住嘲笑自己這個新鮮的命題。
江黎像是完全沒想這個問題，輕輕蹭著我的肩頭，說：“蘇蘇，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離開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為了李珊。”
“是為了李珊，還是為了結婚？”他不依不饒。
“有區別麼？”
江黎的手枕在我頸下，繞回來捏了捏我的臉頰，“當然有。為了李珊，我是輸給了一個人。為了結婚，我輸給了一張紙。”
我想了想，把語氣調整到最平淡，“那時我們也不在一起，遠距離感情太累。”
“你知道我正在準備調工作。”江黎歎了口氣，放開手，“你這樣跑去看我一趟，留張字條就此消失，實在夠狠的，蘇蘇。這十年，我每次打開家門，都忍不住想，為什麼你不在裏麵。”
我沒有說話。
江黎仰麵躺著，過了一陣忽然笑起來，然後撐起身體覆在我上方，在即將吻下來的姿勢停住，問：“是啊，一切都過去了。但我還是想最後問一次……蘇蘇……”他輕撫著我的臉，微笑著說：“蘇蘇，你想我麼？”
我猶豫，用手擋在他身前以免他又吻下來，閉著眼睛說：“想。”
江黎左手握住我的手，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