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景致認真地點點頭:「恭喜你,你答對了,高興嗎?」
商逸望著景致良久,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贏了。」
當商逸委婉地把以上這些事挑重點告訴了賀晚非以後,後者望了他一會兒,溫和地說:「拜託你倆都正常一點兒,行嗎?」
商逸全當沒聽見,眼疾手快地拿過小毛巾把兒子嘴角的口水給擦乾淨。
賀晚非接著說:「可是這跟你照顧小孩子有什麼關係?」
商逸說:「照看小寶是我樂意。」
賀晚非說:「你說這話的時候你兒子都在拿眼神鄙視你。」
「……」商逸隻好斟酌著詞句,盡量含蓄地開口,「景致的意思,是小寶我可以不看,但如果我是他爹我都不肯照看,那她肯定也不看。再者說,就現在這種二十天的週期來說,景致還是清閒一點比較好,至於我,事情更多一點比較好。」
然後你就沒心情思淫^欲了是吧?賀晚非在心裡默默吐槽了這麼一句,問:「沒有了?」
「你還想聽什麼?」
「難道景致沒有說,你如果不照看小寶,你倆這輩子都別想再有那檔子事?難道景致沒有說,你如果不照看小寶,她連二十天一次也不需要你了,直接去找蔣晟或者是什麼情^趣用品代替也可以?」
「阿非。」商逸柔聲說,「你可以滾了。」
在跟賀晚非進行完這段談話之後,商逸才驟然意識到從結婚到現在他對景致已經是無底線的太過縱容了。在互相給對方套上戒指之前,他最起碼在做^愛這件事上還處於堅定的強勢地位,現在居然連這件事都在退讓,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的前兆。
商逸在痛定思痛之後,當天跟平日一樣麵色如常地抱著兒子回了祖宅。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他在外人麵前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每天早晨按時抱著兒子去商氏,再每天傍晚按時抱著兒子回祖宅。這樣一個多月下來,無人覺察到商逸出了問題,除了景致。
在景致眼中,這樣正常的商逸實在是不正常。而不正常的唯一之處在於,這一個多月裡,商逸居然沒向她提出行房一次。就算她把臥室那盞孤弱又曖昧的香薰燈重新點起來,穿著真絲睡裙俯身下去撿內衣,也沒能吸引得讓商逸把她推倒在床上。
景致是絕對不可能跑到商逸麵前質問他為什麼突然冷淡的。她對此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商逸在外麵又養了一個,但很快這個可能性就被她自己給完全否定。她的第二個念頭就是商逸在那方麵出了問題,但這個顯然比上一個還要不靠譜。就在景致懷疑愈甚的時候,商逸每天回祖宅的時間越來越晚,開始是下午五點,後來是六點,再來是七點八點,最後連兒子都顧不上照顧,直接罔顧景致反對就扔到了她手上,並且回家時間還拖延到了十點十一點。
景致對這一點心裡很不滿。但是她也是不可能跑到商逸麵前質問他為什麼突然就回家晚了的。她對此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找了個私家偵探,潛伏調查了商逸一周,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商逸的確很忙,並且單純的就是忙,似乎是在集中精力剪除某幾股敵對勢力以及確定商氏的未來規劃,因此每天都在辦公室待到很晚,然後就回家,沒有什麼其他桃^色應酬。
景致非常懷疑這份報告的真實性。但她自身無從考量,也就難能質問。她跟商逸人前和諧人後冷淡的狀況又持續了半個多月,景致終於受不了了。
景致受不了了的頭一反應就是離家出走。她迅速打包了東西定了機票,一切收拾妥當後才輕描淡寫地告訴商逸自己要出去旅遊,結果睡意朦朧的商逸隻略略睜開了一隻眼睛看看她,連她要去哪裡都沒有問,很帶敷衍意味地摸了摸她的臉,隨口說:「是麼。玩的愉快。」
景致:「……」
景致這次一怒之下,索性在外麵手機關機地呆了一個月才回來。
這一個月裡她把跟商逸的關係仔細梳理了一遍。身為一個女王性格的人,景致非常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誌氣啊確實可能做得有點過了分;以及身為一個被縱容慣了卻不自知的人,景致非常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外麵住的這一個月,遠沒有在祖宅裡被供養著的感覺舒適。
她覺得這種低頭帶給人的感覺非常不適,這種不適助長了某些奇怪的情緒,比如某個突然而來的離婚念頭。並且這一念頭揮之不去,直到她回a市下飛機的那一刻,也沒有最終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