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2)

話說北宋末年天下大亂妖孽橫生,洛陽附近個小城鎮,雖是小地方,卻是繁榮的很。隻因此地是上京趕考必經之地,因而此地儒生富商頗多。

眼瞧著距離開考的日子已然近了,卻有一位舉人卻黃昏方從城中出來。一把破傘,一個篋衍,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出了城門。

這儒生一路東張西望,看上去鮮少出門的模樣。漸漸地,天色越來越暗,斜陽早已不見了蹤跡。那儒生歎息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一路上搖頭晃腦,一副酸秀才的模樣。

這黃昏與夜晚交錯的一段時辰內,天地一片昏暗。這窮酸書生也不知害怕為何物,一路摸著黑往前走。

待到月牙兒從雲間露出來,這書生已然走到了一座橋邊,正欲上橋,突聞橋下傳來哭聲。聲聲入耳,好不淒涼。

這書生停了下來,“這是哪家姑娘在此哭泣?”

哭聲驟停,林中陰風陣陣,換了旁人怕早就落荒而逃。偏偏這書生不信鬼神之說,隻當哪家姑娘受了委屈要投河。忙奔去橋邊向下看,隻見河水邊當真有一女子坐於泥地邊,一身單薄內衣,正兀自傷心。

這山間晚上可是冷得很,那姑娘穿著如此單薄,豈不凍壞了?那書生慌忙下了橋,自河堤邊哆哆嗦嗦下去。“這位姑娘,有何傷心事不妨直說,切莫想不開。”

那女人背著書生坐在河堤邊,聞言又嚶嚶大聲哭泣起來,單薄的雙肩抖動的厲害。“這位公子,奴家好苦哇。”

“姑娘,你不妨說與我聽聽。”那迂腐書生生怕這女人一不小心滑落河裏,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公子,你願意聽奴家說,奴家不勝感激,還請公子靠近些。”那女人似極為羞澀,不願轉過身來。

隻當那女人為避世俗不願相見,書生也不強求,人便靠了過去。

近了些書生方看清這女人渾身濕透,一頭黑色長發垂至腰間,極為婀娜多姿。書生忙低下頭,拿了外套便要給女人穿上。

書生低著頭未曾看見,那女人自他背後慢慢伸出手來,那蒼白的手卻有著漆黑而尖銳的長指甲!隻見女人雙手猛然朝書生的脖子掐了過來,“哪裏來的孤魂野鬼,敢來本大爺的地盤撒野!”突見一人出現在河堤,一腳踹上女人,不,該稱之為女鬼。撲通一聲,女鬼尖叫一聲落入水中。

書生此時放醒悟過來,怒道,“你這人,好生不講理!怎可將人踹進河裏?”一邊怒斥著,書生卷起褲腿欲跳進河中救人。

那人不客氣的反手扇了書生一巴掌,“你這窮酸秀才!你瞧瞧這河裏,哪來的人?”

書生定睛一看,河水平緩,哪裏來的掙紮的女人?“這……”

“哼,你這呆子,方才若不是我,你現在早被那水鬼抓去作替死鬼了。”說話那人長得清秀白嫩,隻是說話粗魯,一身華貴衣衫,不似貧家子弟。

書生不服道,“這世上哪來的女鬼?我看那姑娘隻是被衝到下遊去了!”

那貴公子聞言臉上露出忿然表情,似是要說些什麼,忽而那雙靈動的眼珠子一轉。道,“好,你若不信,你我便順這河流而下,瞧瞧那人究竟是人是鬼,如何?”

書生救人心切,心說多一人便多了份力量,答應了下來。二人順著河堤往下遊走去,走在前方的書生不曾瞧見,身後的貴公子腳跟不曾著地!這公子哥兒,也是一個鬼!

貴公子望著前方的人,露出一抹笑意來。他枉死在這橋邊,正缺了替死鬼,這傻書生送上門來,他就不客氣了。方才那女鬼也不知哪裏冒出來,竟敢與他爭搶。

“敢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那書生隻覺得後邊悄無聲息,仿若隻有自己一人在行走,有些汗毛倒立,便隨口問道。

“哼,你這呆子問我名字作甚?”你馬上便要化作這山裏的孤魂野鬼了,還有閑情問這些東西。

“萍水相逢也是緣分,我叫鍾白。”

“謝萬富。”謝萬富不自在的扭過頭,都怨他爹娘,給他取了個這麼俗的名字。

“好名字。”鍾白笑道。

“哼。”謝萬富看向前麵,一條小溪流入河中,恰好阻斷了他們的去路。計上心來,謝萬富道。“呆子,這河水太涼了,你背我過去。”

鍾白瞥了眼謝萬富一身名貴衣裳,隻道這公子哥兒受不得苦,暗自發笑,蹲下`身來。“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