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飛走了,二人也馬上動身前往雪靈山。二人在會合的時候是傍晚,走了一晚上的路都非常順利,沒有受到一些騷擾或是追堵。然而蘇寒嶺此刻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警覺了:他已經在蘆葦叢裏生活了一個多星期,他雖然不信重傷的自己能夠甩掉追兵一個多星期的路程,但是事實卻正是如此,起碼一個多星期之內他沒有見到過金族殺手。
不過,這並不代表將來的幾天不會有。南溟有箏的身體甚至比重傷初愈的自己還弱一些,再加上她還背著那麼大一個背包,雖然不像看上去那麼沉,但是在偏僻的地方前進時,偶爾會使行進起來的速度放緩許多。並且,蘇寒嶺甚至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總感覺危險就在自己身邊,那些追兵已經追了過來。
果不其然,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金族追兵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居然在這幾天內申請到了機械的出城許可,於是便操控著非常好的代步機械追了上來。這其實在本質上是一道追及問題,甲先走了五十公裏,乙在一個星期後開始用更快的速度追趕甲,二人速度已知,問乙追到甲需要用多長時間。。。
遇到比自己速度快的,再要逃命可真的有些天方夜譚了,不過還好這些機械都是代步工具,實際為追兵們附加的戰鬥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並且有一部分追兵還去別的地方搜查了,所以來到二人所在的蘆葦叢附近的隻剩下了三個。“你是蘇寒嶺吧?我記得你,前一陣子還在杏花村看到過你。”領頭的鐵信金淮鳳哈哈大笑,“天首領早就看不慣你們,想找個機會除掉你們了,要不是那個觸手怪的阻撓。。。哼。”
“你們不是沒成功麼。”蘇寒嶺並不為他的威脅所動,反而針鋒相對起來:“一群人被一個觸手怪喝退,也真是難為你們了。”
南溟有箏建現在的請示稍微有些不妙,自然是有些擔憂,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
“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這麼囂張了。”那個鐵信大叫,和其他二人一同揮舞著手中的機械砍刀衝了過來。蘇寒嶺不敢怠慢,急忙抽出腰間佩戴的梅花刀,格擋住了金淮鳳的攻擊。攻擊未奏效,自己這一刀也不算多麼勢大力沉,但是金淮鳳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震了一下,經脈血管之中的氣血不斷翻湧,就好像快要爆出來了一樣。
這是什麼招數?
金淮鳳大驚失色,竟然忘記了進攻。他認為眼前的這個家夥一定是在那把詭異的刀上塗了毒,但是後來一想,什麼能夠在沒有觸碰到自己的情況下使自己中毒呢?“你居然在刀上下毒!”金淮鳳緊咬著牙關,強行遏製住了體內翻滾的血氣,更加迅速的將刀鋒對準了蘇寒嶺的要害。“我沒有塗毒,隻是你用力太猛而已。”蘇寒嶺再次用非常刁鑽的斜刀擋住了刺向頸部的刀刃。旁邊的兩個殺手打算加入戰鬥幫助金淮鳳,但奈何旁邊那個女人已經在地上擺放了一把古琴,他們甚至感覺身體的力道都被這種勾魂攝魄般的琴音全部吸收掉了一般,情不自禁的湧起一股無力感。不僅如此,那種聲音雖然聽著並不難聽,但是卻非常擾亂心神,他們感覺自己就好像處在了崩潰發狂的邊緣一般。
蘇寒嶺在有南溟有箏的琴音輔助下以一敵三,漸漸占了上風,自己的動作也不再單防守,而是能夠抽出精力來進行還擊了。作為外功修行者,這種程度的戰鬥自然是不在話下。和蘇寒嶺相比,那邊的金淮鳳確實有苦說不出。蘇寒嶺的刀就像是有非常特別的道術加持一般,每次攻擊被他格擋後自己的血液都會不由自主的翻騰起來,就像是被高溫煮沸了一般。並且,這種感覺還會疊加,每一次被格擋,血液的翻騰就會加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