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閉眼。”方自強裝模作樣的做了幾個“看似高深”的動作,道:“我要開始了。這個過程會持續一個時辰左右,在這個過程中,你不可睜開眼,盡可能的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思維切記不可觸碰我新傳輸給你的記憶!切記!這吃棗藥丸藥力很大。”
“。。。怎麼又改成了吃棗藥丸!?另外這名字怎麼怪怪的。。”女孩兒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異常的緊張:“是,小舞記住了。”
“開始了。”方自強在她閉上眼後,自己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的看著她。這藥丸裏邊的記憶會逐漸擴散到她的意識之海,他根本不需要另外做任何事。
。。。
天氣悶熱的背後,往往就是夜雨。南方冬夜的雨,能夠驅散一天的熱氣和煩躁,滋潤那些在白天被太陽炙烤到發蔫兒的植物們。
雨水淅淅瀝瀝,打在闊葉樹還不完全成熟的樹葉上,發出清脆又涼爽的噗噗聲。之後小細流便順著樹葉尖端滴答滴答的落在泥土裏,落在青石板上,落在二人的身子上。
雨水還未來得及打濕方自強的衣服,便被他身上的寒氣凝結成了冰,短短的兩刻鍾,他就已經被冰塊包裹了個嚴嚴實實,就如同一塊無色的琥珀。
和他不同,女孩兒卻沒有變成“藝術品”,她是人類,沒有寒氣護體,身子自然是被雨水淋了個透徹。她粉紅色小肚兜因雨水的緣故而緊緊貼在肌膚上,隱約還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隻是她本人不知道罷了。
如果你有敏銳的聽覺,你會清楚的聽到,時間正在如同滴水一樣,如同鍾表一樣,滴答,滴答,又如同這冬日的第一場無根之水,就這樣消逝了。
一分,一秒,方自強猛然間從假寐中回過神來,心念一動,周身的寒冰便是盡數重新化作寒氣,被他的身體所吸收。
“時間到。”他數到了一時十七分鍾的時候,緩緩睜開眼睛,“你可以自由活動,並且觸碰新鮮的記憶了。”
小舞仿佛沒有聽見,依然一動不動。
方自強心中猛的“咯噔”一下:“壞了!別是出了岔子!”他這麼想著,急忙跑過去,把依然端坐的小舞抱起。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個溫暖但卻潮濕的擁抱。
“方公公,謝謝你!”女孩兒流出了幸福的眼淚,緊緊的抱住了他。“小舞今生無以為報。。。”
發覺她沒事,方自強自然是暗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小聲道:“不許哭。”“是,是。”她又是崇拜,又是害怕,聽話的止住了哭聲。“以後叫我公公吧,不要再加上姓氏了。我怕我會被拉去解剖,變成‘人見人愛’的解剖用假人。”方自強再次拍了拍她後背當做安撫,之後鬆開她,道:“記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