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乖巧討喜,晴兒喜歡他我們也沒法攔著。”

談笑間已經三歲多的阿拉坦葛達斯格根勒已經出現眾在眼前,抬手一揖像模像樣行了請安禮,他這才分別望向眼前的三個女子:“額娘,安布——”滿語“安布”意“姨”。

“乖,阿勒,讓安布抱抱——”語落,和婉已經抱起眼前的孩子開始逗弄。“阿勒,再叫一聲安布——跟安布回家玩好不好?”

“不回安布家,回額娘家。”為了早日解脫,阿拉坦葛達斯格根勒也不怕眼前的和婉“傷心”,睜大眼睛望著她定定道。

“真是個小人精,還真是不好拐!”抱著懷中的孩子又“狠狠”蹂躪一番,和婉終是有些戀戀不舍放下懷中的孩子,末了仍不忘摸了摸他柔軟的小腦袋,而後者一得自由便三兩步跑到和榮身邊“躲”進母親懷裏,這是他逃避一大家子三姑六婆們的“狼爪”最常用的方式。

“乖,自己去玩兒,小心些,別摔著,也別累著。”難得看到兒子如此童稚的一麵,和榮心底的溫柔也開始泛濫成災,差一點就要忘記這個兒子可是大有來曆。

“嗯,娘也別累著。”抬頭望著眼前的和榮,阿拉坦葛達斯格根勒突然有些怔忡,前世有關自己生母的種種給世人留下了一個最大的疑團,便是自己記憶中那些殘存的片斷也一點點更加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想到母親,他腦海便會浮現眼前這個女子嘻笑怒罵的生動表情,還有更多的溫柔叮囑——為著乾隆遇刺的事,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溫暖的她了!

聽得兒子暗含關心的關懷,和榮怔忡間便摸了下他的頭讓他離開,低歎中又看到和婉笑過之後眼中難掩的惆悵,她於是開口移開話題:“和婉,這次萌兒出嫁,雖說有內務府置辦,我們做姐姐的還是要多照看著點,我已經整理出了一份清單,咱們一起再看看還需要添些什麼。”

“還是二姐姐想得周到,”回過神來,和婉也笑道:“此去路途遙遠,蒙古也不比京城,可別給萌兒淨帶些不怎麼實用的東西過去。”

“我也是這個意思,而且咱們姐妹都商量著,那些不實用的東西也別帶重樣了,日常必須的可以多帶些——土爾扈特部人民在巴特爾克定下來的時間也不長,急需要的物資也不少——”和榮又望著旁邊的和寧開口:“皇阿瑪現在尚在病中,萌兒的婚禮也隻能按製舉行,不好太過隆重,有些委屈——”

“二姐姐這麼說實在是折煞萌兒了,”說著和寧突然跪倒地和榮麵前:“萌兒今日來就是要給二姐姐磕個頭的,請姐姐受萌兒一拜,沒有姐姐,就沒有如今的萌兒!”

“萌兒——”親自上前扶起地上的妹妹,和榮也柔聲道:“咱們身上都流著皇阿瑪的血,都是一家人,你這麼說,就是太見外了,今日你的禮姐姐受了,隻是以後就再也不要提了,回頭好好跟卓裏克圖汗王過自己的日子,受了什麼委屈就跟姐姐或者五叔他們直說,過兩年姐姐便去看你們——咱們土爾扈特部的王妃娘娘。”

“正是呢,到時候萌兒和卓裏克圖汗王高坐在王帳內,姐姐便要這樣——參見王妃娘娘——”用右手撫肩,然後躬身——和婉一邊行了個蒙古族的覲見禮一邊笑道。

“姐姐就別取笑萌兒了,在眾位姐姐麵前,萌兒永遠是你們的妹妹,雖然嫁人了,萌兒也永遠是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