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過是怡笑大方,能騙過的隻有你自己罷了。難不成你真的已經相信自己是一個大公無私的醫者了?”
方相說完,頭也不回地跟著士兵朝前走去,徒留簡柔一人站在原地,麵色紅紅白白。環視四周,仿佛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暗中發笑。
簡柔還要再掙鬧,後腦突然傳來一陣巨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被兩名士兵拖著手腳帶到囚虜營去了。
謝景修大勝回京,蕭禦正忙著組織人手給傷員醫治,在幾個作為手術室的宅子裏來回穿梭,一連忙了好幾天才算漸漸清閑下來。
京城之外,馬氏叛軍已經被謝景修派出去的玄甲兵打得落花流水,譽王仍舊陷在淮遷城外,隻能坐視著大梁天下風起雲湧,他這個始作俑者卻被周昭一個小吏壓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堵在淮遷一步也動彈不得,心裏怎一個憋屈了得。
一直到天下平定,謝景修被眾臣拱上皇位之時,譽王一派仍舊沒能出了淮遷地界,這件事已經成為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新笑話。
最終等到謝景修騰出手來,便將譽王一派和永榮帝的龍子龍孫們一起趕上了船,遠遠地運送到一個叢林遍布的小島圈禁起來。
有著茫茫無際的大海作為阻隔,也省得他們再興波瀾。
其中有一個女人一直有些瘋瘋顛顛,聽說在淮遷城外的時候也帶兵出戰過幾次,人稱大長公主,隻是後來腦子漸漸變得不大清醒,總是叫嚷著她是淮遷鳳家的大夫人,她還有丈夫和女兒在京城,她不應該被關在這裏。隻是無人理會罷了。
三年之後。
人來人往的京城主幹道上,廣安堂的招牌鄰街而立,寬大的門麵幾乎占據了半條街道,來往行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常。
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門外,正在大堂內接待客人的百靈一見,連忙大呼小叫地往後院跑去。
“公子,公子,快點出來!皇上來啦!”
陸容容和鳳照琳一起從屋裏走出來,陸容容瞪著百靈道:“吵什麼吵,師父正忙著呢。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公子,要麼叫師父要麼叫皇後,你怎麼一點不長記性。”
百靈吐了吐舌頭,鳳照琳笑道:“哥哥才不喜歡別人叫他皇後呢,哥哥喜歡別人叫他院長。”
睿王殿下登基為帝之後,蕭禦自然水漲船高,正式冊封成了皇後。
本來蕭禦不覺得有什麼,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但是每每那些臣子將軍們都十分尷尬地向他行禮口稱皇後,久而久之弄得蕭禦也覺得尷尬起來。
這真是極尷尬的一件事。
上頭有人好辦事,何況如今他上頭的那位是九五至尊,還在不斷開疆拓土。有這麼一個大靠山,蕭禦想把廣安堂建成一個向現代化看齊的綜合性醫院的願望,就這麼毫無壓力地實現了。
如今廣安堂擴建完成了,他也成了當之無愧的院長,借著職務身份之便,現代製式的白大褂也在廣安堂裏普及起來。
蕭禦聽說大上司接他來了,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脫了工作製服便奔了出去。
車廂裏頭,風神俊朗的新君身著一襲玄底金龍的龍袍,正悠然捧著茶盅品茶。
等蕭禦爬上馬車坐好,新君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看了蕭禦一眼:“皇後,到朕這兒來。”
蕭禦摸了摸手臂,撲掉一身惡寒。
“你少來。兩個快三十的大男人,你還以為我還小啊。我坐下去是沒問題,我怕你的老胳膊老腿受不了。”蕭禦往他身邊一坐,“說吧,今天來幹啥?我都說了今天比較忙會回去得晚一些,你又來接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