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麵沒有胤禎的名字,我是該請這個恩典還是不請呢?如果繼位的是胤禎,當然不用;可如果不是呢?我不死心,還想說,康熙卻指著錦盒,說道:“帶著它,跪安吧。”我剛想鬱悶,突然想起回府立刻把它砸開一看究竟,又立刻叩首向康熙告別。康熙慢聲說道:“站著。”我苦著臉,說道:“皇上還有何吩咐?”康熙說道:“朕隻準你退下,沒準你回府。朕再將息兩日就啟駕了,你隨駕一同回京。”◣思◣兔◣在◣線◣閱◣讀◣
他回不去了!我的眼窩一酸,忍住淚應是,跟著魏珠出來。魏珠引我進了一間廂房,又指派了兩個宮女和小太監服侍我,方才行禮退下。我捏著錦盒苦苦思索對策。康熙痛快地給了我這個盒子,就是因為他能困住我,也能控製我不打開它。不打開它可以,但是困在這裏,維持曆史的係數太大了!可胤禩會信我嗎?又會幫我嗎?我好像把希望寄托在不切實際上了。我支著頭,伏在桌上苦苦思索。如果胤禎在就好了!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傾訴,他的堅毅、睿智、果敢,都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可他遠在西北!又回到沒有意義的自怨自艾上了!
淡月見狀說道:“福晉累了一日,奴婢服侍安置。”現在哪睡得著。我擺手不語。淡月又勸道:“福晉這些日子都沒有好生休息,奴婢看著也心疼。剛才奴婢問了魏公公,要了些點心小食,若福晉不想睡,就進些小補。”淡月何曾如此殷勤多話過?但我確實有些餓了,便點了點頭。
淡月出去,聽差的在外在外麵,屋裏就我一個人了。我趕快從袖中取出錦盒端詳。那枚小鎖竟然是金色的!如果是純金,那不用費力就能扭斷!那個封條有些麻煩。再看錦盒的材質,原來是描金的蜀錦。這種封條防君子不防小人,幸虧我不是君子!我長籲一口氣,堅持過了今晚,明天看形勢,康熙真像曆史記載得那樣溘然離世,那麼明天就是我必須脫身之日。
我剛收好錦盒,就聽淡月叩門。
看著擺上來的東西,又沒有胃口了,命撤了賞人,然後準備沐浴,卻人報雍親王求見。我怔了怔,他該去齋戒祭天的路上的!在現代,這也是北京市北頭到南頭啊!難道他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說道:“跟他說我安置了,不便見麵,有話明天再說。”話未完,他已經進來了。
胤禛穿著滾龍的朝服,略帶倦容,喝命淡月出去。我不高興地說道:“淡月,站著。這是暢春園行宮,不是你的圓明園。就是你有話說,我還不高興聽呢!”他冷冷地說道:“當著她問也行。皇阿瑪為何召見你?”單刀直入!我偏頭不理!他低低略帶嘶啞地說道:“不要挑戰爺的耐性!”他也急了?我的心跟著懸起來,猶自鎮定地說道:“挑戰又怎樣?你非要問,不如我們一起見駕,皇上準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這可是天大的幹係呢!我很樂意請雍親王第二位順位知曉!”他瞪著我說道:“六百裏加急,到十四那兒也晚了。”我按著狂跳的胸膛,說道:“這個是我們家爺操心的事!就不勞您大駕了!請問雍親王,是麵聖呢?還是忙您祭天呢?”他定定地瞅著我足足有三分鍾,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總有一天,爺要教會你規矩。”拂袖而去。
我冷汗涔涔地跌坐在椅子上,這麼多年過去了!胤禛絕不會急躁,至少不會在我麵前露出情緒。一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