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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禎朝議回府後,大發雷霆,痛罵這群庸碌之文官,又狂摔了一回東西,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生悶氣。胤禟打發人來請他,被他把帖子摔了回去。胤礻我親自來邀,也吃了閉門羹。若不是孫泰和常明跪著陪不是,胤礻我就要砸門進去了,氣得像皮球一樣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對胤禎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但與他相處這些年的經驗告訴我,避其鋒芒方是上策。這些年我們基本沒有吵過架,即使絆嘴,也是胤禎和我各退一步。可能是因為胤禎常年不在府中,而弘暐那個小東西又牽扯了我大部分精力,所以我們見麵時,大部分時間都如膠似膝。特別是我有著對未來的無限恐懼,更加珍惜現在的美好生活!

有時胤禎也覺得我很異樣!不論是幼年時代的紫萱,還是他從山西帶回來之前的我,都是一個“蠻橫又有氣性”的丫頭。但是婚後的我,卻與他的認知大相徑庭,我猜他也存下一段心事,隻是我們誰也沒捅破那層窗紙。

傍晚的時候,胤禎來我這兒了。蘭姑姑抱著弘暐要睡廂房,弘暐卻死活不肯,就要和額娘一起睡。我知胤禎有心事,必然有一番徹夜長談,便板起臉來吩咐硬要把弘暐帶走。弘暐委屈地哭起來了,小嘴咧得大大的,放開嗓門訴說著他的委屈,第一件額娘如何,第二件額娘又如何,第三件還是額娘如何。我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隻有額娘如何,為何沒有阿瑪如何?”

胤禎笑著抱起弘暐,把他放到我們的床上,說道:“這你都不懂了?分化瓦解,個個擊破。”然後指著床,說道:“上來吧!爺才明白你非要做一張六尺長寬的大床的緣故了!原來為著有一天,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我褪了花盆底,躺到裏麵,弘暐立刻拱到我身邊,搶占有利地勢。我點著他的額頭,說道:“這回滿意了?”他笑嘻嘻地不答話,摸著我的手不一時就睡著了。

胤禎一直支著頭看著我們。我拍著弘暐,抬頭含笑問道:“看什麼呢?”胤禎低頭在弘暐的臉上親了一下,又撫著我的麵頰,說道:“我在想小時候。額娘準備了好久,才能找個機會把服侍的人都屏退,把我摟在懷裏哼著曲兒哄我入睡。絕大多數時候,我隻能一個人睡在阿哥所裏。睜開眼睛是嬤嬤,夢裏也是嬤嬤!弘暐比我有福氣!”我嗐了一聲,笑道:“懷舊是衰老的表現!”胤禎笑道:“你常說要珍惜每一天,因為每一天都是那個特別的日子!我就是在珍惜今天呢!”一句話又說得我酸酸的。我掩飾著叫奶娘和蘭姑姑抱走弘暐,方問道:“今天怎麼了?發了那一頓脾氣!”

胤禎皺著眉頭說道:“今日朝臣大放厥詞,唱些反對西征的陳詞濫調。皇阿瑪已力排眾議,定下西征方略,還在圍著原地打轉。食君之祿,卻不忠君之事。要這幫人有何用?”我說道:“承平日久,武備已馳,文官當政,官僚機製的必然結果,為這些人生氣不值當!既然皇上已有聖裁,就當一群鴨子亂叫好了!別生氣了!”胤禎笑道:“萱兒真想得開!爺最生氣的不是這個!今天是廷議何人為帥。”當然是他了!我的胤禎當然不讓!我在心底歡叫,搶著說道:“我大清王朝從開國到今,統帥軍馬的都是宗室重臣!你當然是不二人選了!”胤禎嚴肅地說道:“不是那麼簡單的!當年的多爾袞,多鐸,後來的圖海、嶽樂,都經過層層衝殺,才走到為中軍主帥的位置!爺的資曆還淺啊!本朝,皇阿瑪隻頒賜過一次撫遠大將軍印,是頒給已故裕親王皇伯福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