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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問弘暟說道:“你都吃了那麼些了,大哥難得吃一回,怎麼明搶?”弘暟說道:“與其給大哥不領情,不如我吃了多好!”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說的話!過了半日才問道:“那弘春來做什麼?”弘暟笑著說道:“大哥來問怎麼沒讓他練節目?額娘真笨!”我無語,眼瞅著弘暟自己端著淡月遞上來的盒子,大搖大擺地出去。

康熙的詔命下來,果然命全國六十五歲以上老人,官民不論,均可按時趕到京城參加暢春園的聚宴。而且為慶祝六旬萬壽節而搭置的彩棚,從西直門一直延伸到暢春園,長達20裏。在途有藝人都大顯神通。我心癢起來,帶著碧雲出門看熱鬧。常明不敢攔阻,隻得叫上幾個侍衛,一路跟隨著我。路上車馬紛紛,人流摩肩接踵,很快就變成現代北京國貿的早高峰了。我下了車,雖然常服,卻也很惹眼。我隻要又鑽回車裏,等常明弄了一套男裝換上。

彩棚沿途是耍百戲的、打十番的、還有唱戲的、說書的。難得有這熱鬧場麵,我正看得不亦樂乎,卻見楊海迎上來行禮,低聲道:“爺請福晉借一步說話。”我猶豫了一下,便要著楊海過去,常明低聲說道:“奴才認為此舉不妥當。”想起十四的狂野,我退卻了,說道:“煩請轉達五爺,我不方便在此情形下與他見麵。”楊海走後,我惴惴地等在原地,不一時楊海就匆匆回來,告訴我胤祺說請便。這樣做有些對不起胤祺。我雖然很感激胤祺的體貼,但是也沒有心情再看熱鬧,吩咐常明找個城外的地兒靜一靜。常明引我出了西直門,走不了多遠就林茂草深的,我坐在路邊的草亭,總覺著心頭隱隱的不快!

哪裏來的不舒服,我想不清楚。胤禎對我很好!他寵我、疼我、愛我,除了與他的哥哥們沾邊的,他都聽我的。從上次一役後,家裏的女人不敢明麵起風浪,不痛不癢的小手段,都被趙嬤嬤和劉嬤嬤雷厲風行地處置了。現在唯一值得我擔心的,就是十年後胤禎的命運。可我怎麼就覺著不舒服呢!我的心慌慌的!風漸起,如絲的細雨飄落下來,碧雲可以陪侍在我身邊,常明他們隻能候在亭外,叫他們進來必不肯,不如早回去,也少淋些雨!起身的時候,卻一陣天旋地轉,隱隱聽到碧雲的驚呼,我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卻見鄂夫人守在身邊。我扶著暈暈的頭,疑惑地叫道:“額娘?”鄂夫人驚喜地回頭吩咐道:“快去稟報老爺,格格醒了!”早有下人答應著退下了。鄂夫人輕輕握著我的手,說道:“喝點銀耳羹潤潤喉嚨吧?”我答應了。鄂夫人親手接過來,一勺一勺地喂我。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