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康熙回來了!他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頒詔廢太子,把胤礽禁錮鹹安宮,又以廢太子事祭告太廟。他當著朝廷重臣和所有阿哥說:“皇太子胤礽自複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托付此人。”這次廢太子來得迅疾,也來得毫無征兆。朝野上下一片嘩然,種種猜測紛擾不斷,卻被康熙在談笑之間以雷霆之勢壓了下來。這也難怪朝野猶疑,因為經曆過塞外那場變故的人無不三緘其口。他們已經知曉康熙的心意,如果把胤礽弑君逆倫公之於眾,康熙的顏麵受不了!更何況把康熙置於尷尬的殺子境地,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而這個時候,立誰太子又是浮上水麵的話題。胤禎已懂得處於低調,而胤禛的韜光養晦更是所有阿哥望塵莫及的,胤禩自然又成了眾矢之的。我總不忍那一抹風清雲淡的身影,“總被雨打風吹去”,便寫了一張“沉默是金”的字條,命淡月給他送去。我安慰自己,我就是蝴蝶,我就是在振翅!但我就是有點擔心胤禎的反應。
晚上我準備了一桌子胤禎愛吃的菜,等到掌燈時分,他才回來。碧雲為他打了簾子,我笑著迎了出來,在旁邊服侍他盥洗後,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親手把扣著的盤子逐一打開。他坐下拎起筷子大吃起來,如風卷殘雲一般,把東西全掃光。他漱口後接過茶,輕輕吹了吹,小飲一口,方說道:“今兒惹什麼事兒,或者犯什麼錯了?”我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地說道:“沒……,什麼也沒幹!”他用力捏起我的下頷,說道:“那‘沉默是金’呢?”我的心咚地跳了一下,推開的手,大聲道:“你私拆我的信件!你……”
胤禎拉我到懷裏,說道:“爺沒那麼卑鄙!九哥說的。九哥說,八哥沒猜透你的意思!”我倚著他的胸口,低低地說道:“你沒生氣?”他抱緊我,說道:“爺生氣!可爺相信,你喜歡的人是爺,對八哥的關心也不關別的!你是爺的!隻是……”他頓了頓,我又開始小心地觀察他的臉色,他冷硬地說道:“不許有下回!”可至少得有一次下回!我為占據了紫萱的身體而傷害了胤禩很愧疚,便小聲問道:“要不以後,我請示你再做?”他硬生生地說道:“不準就是不準!”低頭捉住我的唇,他的舌攪纏得我的透不過氣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夜胤禎要了我一回又一回。我蹙眉忍著痛,壓抑的輕輕的呻[yín]聲,卻不斷挑撥著他的欲望。他累了,他的唇落在胤禛留下的齒痕,低低地說道:“爺不準他們喜歡你!也不準你關心他們!”我勉強抬起酸軟的手臂,拿著帕子拭著他額上的汗珠兒。他沉沉地睡下了。撫著他剛硬的下頷,青青的須茬硬硬地刺著我的手指。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真相呢?是不是我加給他的負擔過重了?抑或我本身就是他的負擔吧?
日上三竿,我才拖著沉重的頭起身,胤禎早走了。我苦笑於他的休力強悍!梳洗後,吃了幾口粥,趙嬤嬤就上來。我使了個眼色,屋屋裏隻剩下碧雲和淡月。趙嬤嬤便附耳說了幾句,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你們來假的,我就給你們來真的。
我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裝束,帶著人到淑惠的院子。淑惠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坐秋千上。我淺笑道:“怎麼不見弘明呢?”淑惠冷笑道:“小阿哥們都在書房讀書呢!姐姐怎麼不知道?”我笑道:“姐姐二字稱不上,我比你小好幾歲呢!不過,論起來你該稱我主子或者福晉?”淑惠張張口,確實未能回出話來。我就是頂著嫡福晉的名義嫁進來的,胤禎沒有請封她和玲玲做側福晉,她隻有個侍妾的名義,在府裏稱格格。淑惠的臉色幾轉,笑道:“是我忽略了。是該稱主子,奴婢該死!”我蕩了兩下秋千,說道:“其實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自稱奴婢的。隻是有件事兒想問問你。”我故意頓了頓,盯著她的眼睛,笑道:“我聽說你的丫頭小蘭,已經私定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