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行走的動作晃蕩著。一頭烏黑長發用一根鳳鳥卷雲白玉束起,整個人顯得清麗絕俗。隻是她似乎有些急切,手裏提了幾個紙包,腳步有些快。

當她邁入小院,目光落在院中時,神色陡然輕緩起來,隨即嘴角泛起一道寵溺的笑弧。

將手裏的東西放在石桌上,她悄悄靠近躺在躺椅上的人,她安靜地閉著眼,一頭柔順的黑發鋪陳開來,有幾縷盤亙在她胸口。粉色的薄唇微微抿出一個弧度,眉眼精致清雅,靜靜睡在這,美得猶如一副畫。

竟然就這麼睡著了?顧流惜眼神柔和,伸手將搭在她腿上的薄毯拉到了她胸口,一舉一動都仿若對待一個珍寶。

當日她真的以為她們隻能等待最後的判決,可就在最緊急的時刻,宮銘帶著 蘇若君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自從得知聞墨弦中蠱,宮銘便一直在查找血線蠱的資料,亦是親自去了苗疆。後來蘇若君也趕了過去,在那邊尋了許多苗疆養蠱的苗女,終是尋到了一線生機。說來也是天賜巧機,當初蘇若君是在她中了噬心後才離開的,原本想著一同尋下噬心的蠱解,卻最終意外得人提點,或許可以相互製衡。蠱與蠱之間相生相克,所謂蠱原本就是幾種活物喂養吞噬,最終留下的便為蠱。噬心雖控製心智,本身卻並不是太過陰損之物,尤其是母蠱,單純是一種寄養之物。

最終宮銘和蘇若君他們尋到了養蠱人讓她們尋到了幾味遏製血線蠱的草藥,急急忙忙趕回。原本是需要讓好好喂養母蠱後才能一試,否則若母蠱失敗,顧流惜的命也搭了進去,可彼時聞墨弦等不及了,最終兵行險招將母蠱放入了聞墨弦體內。

最終上天還是善待她們,血線蠱雖未能除,卻也被打壓的乖順不已。聞墨弦乃是蠱母的宿主,它在她體內自然是竭盡全力護著聞墨弦。而它得到聞墨弦的滋養,越發勢盛,總算保住了聞墨弦的命。隻是聞墨弦體內內力被血線蠱毀了個七零八落,往日受傷傷了根基,如今沒了內力,更是要靜養。再加上那種遏製血線蠱的蠱草不適應北方,因此蘇望等人就送聞墨弦來了蘇州。在靈岩山尋了處好地方,讓她們在此靜養,順便好生種著一片蠱草。

想著這段日子的劫後餘生,顧流惜頗為感慨,突然心頭一陣異樣,嘴角微挑,捏住聞墨弦挺翹的鼻子:“你又不乖,醒了還裝睡?”

聞墨弦笑意盈盈地睜開眼:“你回來了?”隨後又不滿道:“你怎麼曉得我醒了?”

顧流惜挑眉:“你忘了,噬心母蠱和子蠱之間聯係頗緊,你心裏想什麼,我一清二楚。”顧流惜戳了戳她心口,故意道。

聞墨弦自然明白,有感應不假,可能知曉心中所想卻也是誇大,不過她仍是頗為煩惱地皺了皺眉:“這般厲害,那可不妙。萬一我看上了哪個漂亮姑娘,你豈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