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可真是令人痛恨。
正當此時,白禹卻先來了一步,吼叫了一聲朝他襲來。
葉戚霜已不怕白虎,畢竟殷牧悠在他手裏,這三人誰也別想有任何動作。
他剛要說什麼,厲靖言的手卻穿破了他的心髒,葉戚霜甚至沒反應過來。
乾元帶領著仙盟的人趕到時,才見到困仙陣裏麵的情形。
厲靖言的手穿破了葉戚霜的心髒,那雙金色的眼瞳已經完全變成了血色,臉上隻剩下一片冰冷麻木。
而葉戚霜一身修為,竟全數逆行,吸入了厲靖言的身體裏。
暴漲的修為,幾乎肉眼可見。
仙盟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他竟然敢弑父?”
葉戚霜怔怔的回過頭,眼前發黑,低下頭時還能望到被穿破的身軀。
他咳出一口血,全都灑在了厲靖言的手上。
葉戚霜扯開嘴角:“乖兒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邪術?”
“你能會,憑什麼我不能會?”
境界一點點的倒退,靈氣也漸漸被吸走。
葉戚霜感受著身體一點點的冰冷,手抖著想吹奏寒玉蕭,發動困仙陣同歸於盡。
可這個想法剛浮現於心頭,便聽厲靖言說:“你盡管這麼做,你的神識也永遠被困在這裏麵,永生永世痛苦,我很期待。”
葉戚霜的動作沒有半點猶豫,永生永世痛苦算什麼?他這輩子做了那麼多事情,什麼時候怕過這些?
寒玉蕭的聲音悠揚動人,和眼前的場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吹奏完最後一個音後,他徹底斷了氣。
就算是死,他也要這些人陪葬。
他執著了一生的修為,在臨終的時候,竟全數消散,葉戚霜的黑發也漸漸變成了花白。
厲靖言將人給丟在了地上,葉戚霜猶如一個失去魂魄的人偶,身體早已破敗不堪。
厲靖言卻用丹藥為他續了命:“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簡單的死了?”
葉戚霜早已苟延殘喘,嘶啞著嗓音:“你想……做什麼?”
“當初你是怎麼折磨他的,我全都得從你身上一點點要回來。”厲靖言低下頭,輕言細語的說道,“你折磨我還不夠,還要對他下手。”
葉戚霜死死的看著他,原本就吊著一口氣,這會兒更是被厲靖言活活氣死。
可厲靖言總是不讓他死,又渡了精純的靈氣給他,護住了他的心脈。
“疼嗎?疼就對了。”
“你!”
困仙陣將葉戚霜吞噬了進去,鬼手不斷的撕扯著他的身體,其中便有葉微明。
葉戚霜的內心總算感受到了恐懼,他死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這個兒子會重複不斷這種過程。
他已經被困仙陣捉住,任誰也救不出來。可厲靖言卻拖著他,困仙陣也撕扯著他的身體,拉扯之間便造成了更深的疼痛。
葉戚霜的臉色已經扭曲,想死偏生死不成。
他心中扭曲,卻笑了起來:“厲靖言,你這麼折磨我又如何?殷牧悠,他就躺在血泊裏,睜得開眼嗎?”
厲靖言低下了頭,表情已是陰翳至極。
“你該死!”
這樣折磨葉戚霜已經消減不了他心中的仇恨,他每每吃下那些丹藥的時候,總會強行用靈氣把藥氣包裹在體內,就算分散了一些,大部分也在他體內。
以前之所以沒能這麼做是因為修為不夠。如今他的靈氣損失大半,剩下的也被牽製,若有半點不妥,那些藥氣便會掙脫束縛,鑽入他的體內。
厲靖言隱忍了太久,他找到機會後,便是在穿破葉戚霜身體的時候,把凝固的藥氣打入到他身體裏麵,然後吸取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