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細看之下,卻能見到他的身體微微發顫。

他以前還是人身的時候,平日總是溫和待人,被汙蔑被生剖了金丹的時候,卻無人救他。

後來去了極北,無非是用武力鎮壓,那些人是怕他,而對他忠心的曲明則是想讓他振興極北,每個人都有所圖,無非是利益與利益之罷了。

被人背叛過太多次,他已經習慣了背叛,殷牧悠還是第一個。

被他威脅,被他嗬斥,被他傷害,還這樣站在他身旁的人。

山腳下,殷牧悠同葉微明打得越來越處於下風。

葉微明得意了起來:“看來少主果然沒騙我,你果然是照陽山最弱的。”

這樣的美人該用來疼的,拿劍都怕他把自己傷著了。

殷牧悠收回了長劍,已摸清了葉微明的實力:“我是隻有這樣的實力,不過你也沒高我哪兒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微明正要發怒,殷牧悠身上的靈獸袋已經自己滾落到了地上。

靈獸?

葉微明來不及恥笑,靈獸袋就破開了,刹那間,一頭白色的龐然大物威風凜凜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那強大的靈氣,簡直深不可測。

白禹衝到了中間,幾爪子下去,紫光宗的人瞬間倒了一半。

殷牧悠走到了白禹中間,眯起了眼:“還有誰?”

紫光宗的人齊齊後退一步,紛紛忌憚起那隻白虎來。

“是白虎……”

“白虎怎麼出世了?”

“照陽山的人竟然降服了白虎?”

他們心中懼怕極了,心髒劇烈的跳動著,生怕下一個被白禹撂倒的人就是自己。

本來剩了一半人,好死不死,從遠處一個龐然大物從天空而降,他全身呈現玄色,唯有眼睛和四爪燃起了金色的火焰,攻勢異常迅猛。

“這又是什麼!”

“凶獸,快跑!”

這難道是厲靖言?

不,傳聞厲靖言不是最恨自己凶獸的姿態,自從得了那具身體後,從未有過一日恢複原本的姿態嗎?

就連大戰裏,厲靖言也總是以人身戰鬥的!

他怎麼會……?

梧玄站在後麵,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活該!”

施虞淡淡瞥了他一眼:“我都說山主太在乎殷牧悠了,還為他折損了自己的靈氣。”

“……哪有?”梧玄嘴硬道。

施虞拆了他的台:“這五年來,我都看在眼裏的。”

梧玄滿臉鬱悶:“施虞,你是株含羞草啊,越來越不可愛了!”

施虞皮笑肉不笑,嗬嗬了兩聲:“山主戳我一下,我還是會臉紅害羞的,但隻是生理反應。”

梧玄:“……”

在乎就在乎,方才要不是殷牧悠攔著,隻怕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這幫人簡直太可惡了!

梧玄津津有味的觀戰,紫光宗的人本就被白禹滅了一半,現在厲靖言一出手,死傷就更多了,幾乎隻剩下了葉微明一個人。

厲靖言一爪子拍在葉微明身上,張著嘴就打算咬過去。

葉微明嚇得臉色泛白,緊緊閉上了雙眼,以為自己即將命喪黃泉了。

正在此時,天空一道驚雷劈下,中斷了孟雨澤的攻擊。

“爹!”

“宗主!”

眾人將目光放了過去,卻見天空一化神期修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手裏正捏著一張符紙:“凶獸切勿傷人!”

厲靖言受了這一擊,已受了重傷。

殷牧悠連忙過去扶著他,眼底閃過心疼。

他們喊了宗主,那應當就是葉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