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你處男你驕傲是,什麼初陽!

厲靖言眉頭緊皺,不知該用什麼表情見殷牧悠,嗬斥也不是,利用就更別想了。

“此事暫且不提,你可是把極北的冰蓮全都拿到了照陽山來了?”

他總算把這話問出了口,殷牧悠心裏多了些忐忑。

最近兩人相安無事,不代表以後就不問不提。

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氣:“是。”

“你就不怕,我奪回了身體以後,便血洗照陽山?”

這裏的人本就欠他,隻是他這些年忙於極北的事情,又不想照陽山和正派同氣連枝,所以才沒有對照陽山動手。

殷牧悠臉色繼而變得蒼白,低下了頭:“怕……但我會阻止你。”

厲靖言覺得可笑:“你拿什麼來阻止我?”

自己的身體都成了這樣,還想來管他的事?

越是和殷牧悠在一起,厲靖言就發現越是控製不住自己。

他甚至忍不住想,為什麼上天這樣不公平?

他在被所有人背叛的時候,不見梧玄為他送來殷牧悠;在苦苦掙紮的時候,也沒遇到他,反而是他看盡了這世態炎涼,發誓要報仇的時候,才遇到了他。

晚了,太晚了。

厲靖言眼神裏蘊含著狂風暴雨,心裏的猛獸似乎要衝破這一切。

他想發狂,想失去理智,更想天底下的人都嚐過他嚐過的苦。

厲靖言的心越來越沉,身體表麵都沾染了一層黑色的火焰,仿佛被別人一刺激,就會熊熊燃燒起來。

殷牧悠見不妙,立馬從浴池裏起了身,想走到他身邊去。

“你怎麼了?”

厲靖言的餘光瞥到了他的腰側,那上麵畫著一朵盛開的玉蘭花,白色的栩栩如生,宛如刺青一般印在他的腰側。

明明昨天還沒見到,今日卻有了。

想也不用想,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厲靖言心裏的怨憤全然沒了,忍不住扶額罵道:“幼稚!”

雖然這麼罵,可他心裏莫名的吃起醋來。

厲靖言從儲物袋裏拿出了月白色披風,很快便披到了殷牧悠身上。

他臉色黑沉的說:“以後不準在其他人格麵前袒胸露背。”

說完,厲靖言就徑直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走得太急,弄亂了懸掛的珠簾,殷牧悠還能聽到那珠子碰撞的清脆之聲。

殷牧悠滿臉懵逼,厲靖言方才那樣子簡直要黑化。

結果,厲靖言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甚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又哪裏惹了這個祖宗了?

再說了,他是個男人,露了又怎麼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  厲真香:是什麼阻止了我黑化,是吃醋!!!

第104章

在照陽山待了好些天, 殷牧悠的身體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照陽山風景極佳,今日豔陽高照, 萬丈穹光照射至瀑布, 灑下淡淡光暈。

這天殷牧悠正在和梧玄一起下棋,時有水花濺至八角亭內,清風拂過簷角的風鈴,帶起清脆的聲響。

殷牧悠發現了一件事, 最近厲靖言又重新開始躲著他了。

聽下麵的人說看到了衝出照陽山的厲靖言,梧玄還忍不住打趣:“又跑?你說說,這些天都多少次了?”

殷牧悠的眼睛專心的看著棋盤, 如玉蔥般的手指間夾著黑色發亮的棋子,心思並未放到厲靖言身上。

“還沒十次呢, 反正他修為高深, 跑幾趟也沒什麼。”

“你不著急嗎?”

殷牧悠將黑子落於棋盤之上:“急什麼?厲靖言跑再遠,孟雨澤和堯寒掌控身體, 也會回照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