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對顧翊秋多說什麼,顧翊秋的手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殷牧悠漲紅了臉:“你再打試試?”
顧翊秋硬著心腸,又給打了好幾下。
天知道他多麼害怕,多麼擔心,在這具身體醒來後,他便小心翼翼的隱藏起自己,充當極北的魔主。畢竟顧翊秋在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曆,以為隻會是暫時的。
隻是這五年來,他卻異常想念殷牧悠,這思念沒有一刻停止過。
他出現的時間不長,又擔心暴露,還一度以為殷牧悠已經死了,受盡了萬般的痛苦。
誰知道一睜開眼,就看到他差點給自己戴了綠油油的帽子。
能不生氣?
顧翊秋一想起這些,手上的力道就更用力了。
殷牧悠還真被打疼了,可令他感到更不適的是這個姿勢,以及對方竟然打他屁/股。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豆大的淚水直往下掉,眼眶都紅了一圈,語氣裏帶著小小的顫音:“你竟然打我?”
聽他這麼委屈,顧翊秋也著急了,他剛才隻是太懊惱了。
“……是不是疼了?”
媳婦兒生氣了,這還怎麼得了?
剛想著怎麼道歉呢,殷牧悠就掙紮著起身,羞憤至極的指控著:“你打我的臉都不能打我的屁/股!”
顧翊秋:“……”炸毛點在這兒?
末了,對方還要補充一句:“厲靖言,你個混蛋!”
第96章
厲……靖言?
顧翊秋的眼神瞬間一變, 裏麵宛如卷起了狂風暴雨, 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你看清楚我是誰?”
殷牧悠心裏縱然有萬分委屈, 如果不是誰打了一頓屁/股, 也不會羞憤得哭出來。
“你這混蛋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看什麼看?”
顧翊秋:“……”
“告訴我, 為什麼要找那些鼎爐?”
這世界的修煉體係對顧翊秋來說十分新鮮, 這裏的人甚至連精神體都沒有。意識海可以理解為神識, 他也是花費了許多功夫才漸漸弄清這些的。
從他嘴裏說出鼎爐兩個字, 顧翊秋整張臉都黑了。
對方可是他的向導。
屋內待得越久, 池水裏的熱氣便蒸騰而起,白霧嫋嫋間,他的身影也朦朧了起來,一切都好似身處在夢境那般。
顧翊秋的眼神裏近乎貪婪,已經有多久沒見到過他了?
是活著的, 他再也不要抱著那具冰冷的屍身了。
“我好歹是照陽山少主, 要你兩個鼎爐怎麼了?你就為了這事兒打我?”
“就這事兒,怎麼了?”
“你也太無理取鬧了!”
顧翊秋又好氣又好笑:“我無理取鬧?”
他這麼胡來,自己醒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簡直把他給氣瘋了。
憑那些低賤的鼎爐而已,也敢肖想他?
“你讓我滾,我都如你所願的滾了,現在又想來找我了?”
顧翊秋有苦難言,恨厲靖言這麼傷害他的遙遙,更恨自己占領不了主導權, 沒能保護他。
他大步走到殷牧悠身邊,摟緊了他的腰,低啞著嗓音:“你看清楚我是誰。”
這已經是對方第二次這麼問了。
殷牧悠下意識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沒把‘厲靖言’三個字說出口。
貓薄荷對貓的求生欲,可不就是本能?
殷牧悠凝視了他許久,心裏排除了堯寒,蘇衍那個病嬌也可以被排除。剩下……孟雨澤和顧翊秋,這兩人隻能蒙一個!
殷牧悠的大腦高速轉動了起來,顧翊秋應該舍不得這麼逼問他,早就跑過來哄哄抱抱了。和顧翊秋結婚的三四十年裏,他已經成了寵妻狂魔的代名詞,全帝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