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疼。

殿內傳出這麼大的聲響,外麵的曲明還以為打起來了,他去而折返,一腳把殿門踢開:“魔主,出什麼事了!!!”

誰知一進來, 便看到堯寒強勢的壓著殷牧悠。

對方的木質發簪都被摔到了一旁,一頭青絲便淩亂的披散在四周,咬著豔紅的嘴唇,一副被強迫的模樣。

曲明看得石化, 這,這莫不是在……

曲明瞬間反應了過來,沒想到他們魔主這麼心急!

“你進來做什麼?”堯寒抬起頭, 眼神變得銳利。

除了對殷牧悠是這樣的態度,他對別人向來凶光四露。╩思╩兔╩網╩

曲明心膽一寒,瞬間低下了頭去:“屬下以為魔主遭遇了危險,這才急忙衝了進來,萬望魔主恕罪。”

“滾出去。”

曲明立馬就想離開此地,可餘光卻瞥到了殷牧悠求救的眼神。

他頭皮發麻,心頭那想法頓時湧出——

魔主真是在強迫別人?

縱然那小子容姿出眾,放眼整個極北都找不出第二個,可魔主也不該這樣做啊。他千裏迢迢讓他把人給帶回來,是為了牽製照陽山的!

曲明風中淩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堯寒威嚇了一聲:“還不滾?”

曲明這才反應了過來,想了半天,咬咬牙才離開了冰宮。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裏,這個曲明,看到自家魔主胡來,也不攔著點!

真不是個好下屬!

堯寒死死摟住了他的腰,力氣大得讓殷牧悠差點沒喘過氣來,眼底滿是依賴和信任。

殷牧悠看他這樣,心也漸漸柔軟了下來。

隻是堯寒像是完全不知道那些事情一樣,到底要不要同他明說?

“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還走神!”

殷牧悠無奈的笑了起來:“抱歉。”

對於堯寒的控訴,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堯寒……萬一,萬一你發現我除了你,還養了幾隻……”

“幾隻什麼?”堯寒抬起頭,金色的眼瞳都束了起來。

殷牧悠啞然:“沒事,以前我不也一樣養著容緹和白禹嗎?”

堯寒這才放了心:“他們可以無視。”

殷牧悠:“……”

這個姿勢讓他完全無法動彈,堯寒抱得他死死的,像是害怕他會消失不見似的。

兩人貼得這般近,殷牧悠才發現他身上的肌膚都是冰冷的,好似一個死人,令人心驚。

“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

殷牧悠心裏一咯噔:“你想做什麼?”

堯寒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頭上:“摸摸。”

殷牧悠:“……”

方才那個樣子,他都以為堯寒開竅了,要對他做些什麼了。

殷牧悠歎了口氣,輕輕的揉了揉。

堯寒起初享受,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可到最後,他的心髒也越發疼痛了起來,眼底滿是淚水,猶如千萬根針紮那般疼。

“真好……不是我在做夢。”

豆大的淚水從眼眶滑落,他撕心裂肺,疼痛難忍,聲音也猶如被刀刮過那般。

“你還活著。”

對於他而言,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感受著對方的心髒跳動的聲音,他全身上下都是溫暖的,這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他不要再看著他躺在石墓裏,冰冷冷,孤零零的一個人,自己怎麼暖也暖不起來。

殷牧悠心髒酸澀難忍:“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約好了?”

“嗯。”

堯寒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終於安心